女儿孙女不一样重要么?”林义插了句。

    对此,孔教授也没反驳。

    而是理性地分析:她说自己查过很多资料,知道白血病是血癌,一种绝症,治好一次也就多活几年,按现在的医学水平,治标不治本。

    正因为如此,政府的计划生育政策里有规定,第一胎是白血病的,可以申请生第二胎。

    “你说,一个必死之人和一个有着广大前途的人,哪个更重要?”孔教授说这话的时候,脸上有点狰狞,也有点绝望。

    林义一时觉得在理,一时又觉得不在理。

    同时也明白,她这是绝望里生出来的希望。

    有句话她没明说,但林义大概听懂了。如果苏温怀上第二胎,不管骨髓匹配不匹配,她的目的都达到了。不仅又有了孙子或孙女,而且女儿也不会为了第一个寻短见,毕竟世界上有牵挂,谁又舍得死?谁又放得下?

    这招数虽然狠辣,但也是爱女心切,也是老人家艰难里的取舍。

    “这么说,您给她找到如意的了?”重活一次,林义感觉自己越来越八卦了。

    “这倒从来不缺。”在孔教授心里,自己女儿这身材样貌、学历气质、知识谈吐哪一样都是顶个的好。

    可惜,就是命差了点。

    “您怕不是找错人了,我比她还小了呢,这个不好劝。”

    “你是她的领导,我看得出你们在价值观和人生观上高度一致,很谈得来。你知道吗,我女儿已经差不多自闭两年了,一般人的话没用,我需要你帮帮我。”孔教授很认真的请求。

    “还是不成。”想起苏温那性格,林义顿时打了退堂鼓,说着,也不和对方纠缠了,直接走人。

    看着林义的背影消失,过道里的孔教授紧绷着泪,过后摇摇头叹了口气,然后又开始思索女儿身边还有哪些合得来的朋友。

    看着女儿安稳的睡了,苏温起身探了探额头,接着摸了摸自己的。但最后还是不放心,拿出儿童体温计小心翼翼的放在她口里。

    几分钟后,看到体温正常的数值,苏温才松了口气。

    来到过道里,看着老母亲靠着墙壁唉声叹气,苏温也是无奈:“您不用做这些无用功了”

    “我要是能生,我还会求你吗,我还会舍得这张老脸吗!”突兀地,孔教授凶了一句。

    看到女儿擒着眼泪,孔教授心如刀绞,顿了顿语气又软了下来,“咱家就三了,你也是有文化的,应该明事理。你那么拼命工作,还不就是想挣钱治病么,我们出发点相同,你为什么不能接受?

    从小到大,我没逼过你,没求过你,没说过你一句重话,事事顺你。但这事你得好好考虑,不论是借个种也好,谈一段感情也好,我只想救孙女。”

    看着苏温依然不说话,不表态。

    孔教授走的时候有些颓废,“算妈求你了,一一要是走了,我们还活个什么劲。”

    看着离去的背影又萎靡了几分,听着这个“求”字,想起她这段时间没脸没皮的病急乱投医,苏温双手颤抖,泪如雨下。

    几天后,医生检查一遍小女孩,说暂时没大事了,可以出院了。只是嘱咐注意保暖,注意饮食,定期来检查。

    晚上,检查了遍女儿的被子,也帮母亲盖好脚头,苏温才轻轻地熄灯退了出来。

    按照睡觉前的习惯,看了会金融方面的书,突然母亲这段时间唠叨的话在耳边不停地嗡嗡嗡。

    看不进了,想起了女儿的音容样貌,又想起了过世的丈夫,偏过头拿起床头的相框,里面是两人花丛中的合影,灿烂的笑容里,恩爱有加。

    慢慢的,苏温伸出右手,轻轻摩挲着照片,眼泪流出来之际,缓缓的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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