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时间,或许就是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吧。

    与姐姐一起上树抓鸟、下河摸鱼,然后一身泥泞地回到家,冲个热水澡,美美地睡上一觉。

    跟着祖父在田埂上、河岸上、山冈上或蹲或躺,看数只蚂蚁背着蜻蜓的尸体入洞。

    听祖母讲那些古老的故事,桌子上摆着紫菜饭团,一边慢慢吃着,一边感叹故事的精彩。

    …

    家人闲坐,灯火可亲。这一切,若能长久,该多好啊。

    然而,偏偏不遂人愿,生活中的变故还是接踵而至:

    7岁那年,无比疼爱他的祖母意外离世;

    10岁那年,惟一的姐姐也弃他而去;

    15岁时,最后一位亲人——祖父也身患重病,不久就辞别人世了。

    至此,川端康成在这世间的所有至亲,皆离他而去,他成了“参加葬礼的名人…”

    听着他的叙,林义从一开始的猜疑到现在自己完全确定了,滚圆打算离开这人世了。

    了一通,滚圆总结了一句:“读他的书,内心总会升起孤独的寂寥,总想起冬下大雪的空旷庭院还有树上的鸟,还有无法得到的恋人,无法顾忌的妻与子…”

    最后滚圆问,“林义你,他死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这问题不好回答,就像上次的魂魄一样。

    想了想,林义引用三岛由纪夫的话来安慰:“人这东西,一旦钻在美里不出来,势必不知不觉撞进世间最为黑暗的思路。

    穿过县界长长的隧道,便是雪国。

    而穿过这苦难重重的人生,便是国。

    他一定是去了国吧,那里美好、宁静,充满了爱与被爱。”

    聊倒得最后,楼已经歪的不像样了,只见滚圆彪了句妈了巴子的,“你知道吗?我曾经骄傲地对谁也不低头,可后来,我学会了察言观色面对不同的狗。”

    林义被雷到了,笑笑劝解:“有时候,禁锢我们的,不是环境设下的牢笼,不是他人施与的压力,而是我们自己。

    把自己局限在狭隘的空间里,在无端中迷失了自我;礼貌和教养不只是干瘪单薄的客套,还有推己及饶周到和体谅。

    你明白这个社会的…”

    …

    睡一觉,随便糊弄了下早餐,林义就被滚圆粘着去了工藤静香的演唱会。

    一进场来到第二排,林义就夸赞:“不错,这么靠前的位置,挺有诚意的。”

    滚圆也是高兴,“既然请你来看美女的,那肯定不能后面了。这可是托里宿原老师花大价钱弄来的。”

    林义撇撇嘴打趣:“的这美女好像是你家的一样。”

    来的时候还是蛮有期待的,但在过程里,林义发现不对,虽然工藤静香这人确实生的美,看着也挺养眼。

    但是这歌,怎么呢…

    现场气氛非常好,但林义就是get不到那个点,总觉得她的歌有些空洞,想了很久才找到原因,日本歌曲都有点漫画风,自己接受不了。

    滚圆很嗨,中间大声问他:“你不是一直嚷着要来看她的吗?没感觉你多喜欢她啊?”

    林义知道自己心态出了问题,但还是不愿意承认:“你是不是会错意了?我可没要看她,而是想借她用用。”

    滚圆大声一笑,又开始和周边的人群一样,摇起了身子。

    本以为这演唱会就这样乏味的走走过场了,没想的第四首完毕的时候,滚圆“先走一下”。

    ps:最近的订阅又掉到了只有10多个,三月牛皮。

    既然这样,你们票也不投,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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