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

    此刻的米珈又同往常一样恬淡,侧个头认真的欣赏外面的风和雨,以及时不时经过的人和车。

    ...

    诺基亚一直在响,自动断了又响。

    收拾好杂乱的心思,林义接通电话。

    放在耳畔听了一番,林义就对卢博士说,“我们出医院了,嗯...,知道,好...还要多久啊,快了,快了,我刚过了弯,十分钟左右可以到中大门口。”

    说到这,林义想起了米珈身上的半湿衣服,于是又讲:

    “不过我们可能要半个小时才能赶到酒楼,出医院的时候把衣服淋湿了,得回去换...

    哦,好...行...嗯,那就这样吧,你把菜点好,等会我们过来就可以开吃...

    哎哟,什么和什么嘛,今天可是为你庆祝,当然是以你为主了...,也是,行吧行吧,咱这么熟也就不客气了,我同学和我口味差不多,你点一份孜然牛肉和干锅鸭吧,嗯,这两菜口味淡一点,不要放辣椒。

    ...,好,晓得呢,咱可是技术型司机,会注意安全的,等会见。”

    挂完电话,林义手指轻轻点了点手机背面,整理一下情绪就转头对米珈说,“我们先...”

    话才说三个字,米珈也刚把视线投向他,黑漆漆的诺基亚又响了。

    瞄一眼来电号码,林义本能的抬头望了下米珈,莫名其妙的又有一种被抓包的赶脚。

    这种感觉真的不真实。

    再次摁了通话键,里边果然传来了刘荟欢快的声音,“小气先生,你人在哪呢?”

    林义回答说,“回羊城了,刚和朋友从医院回来。”

    “你生病了吗?”刘荟紧着眉头急促出声。

    “不是我,我同学发烧,没大事。”说着,林义盯着外边的流水路面,又问,“你摆脱枷锁了?自由了?”

    知道林义说的摆脱枷锁是什么意思,刘荟立时浅个小酒窝,“没有,她老人家只是暂时离开赴会朋友去了。

    不过我也要去日本了,那边有点急事要处理,所以...”

    猜到她下文要说什么,林义直接打断道,“我最近没时间,别想着用这种借口见我。”

    心思被戳破,站在窗前的刘荟也不因为被拒绝而气恼,把手机从左手换到右手后,就抿笑抿笑着说:

    “小气先生!这不是借口,我真的要走了。”

    “那好呀,一路顺风。”

    刘荟仿佛没听到一路顺风似的,自顾自说,“临走前,我想见见你。”

    林义慌忙拒绝道,“别,您可别了。一个我都怕,何况还带个妈,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我好吧。”

    听到带个妈,刘荟紧抿着嘴巴,忍着笑。不过到得最后,临了临了还是笑场了。

    无声笑了好会儿,刘荟又说,“我看到了你画的昙花,很漂亮。”

    林义头晕,感情说了这么多,这女人也是在给自己下套诶,明明知道自己回羊城了,还那么问,顿时就叹口气说:

    “你可变了。”

    想象一番林义无可奈何的面孔,笑吟吟的刘荟也说了实话,“我就在书店二楼,你什么时候回来?”

    林义答非所问道,“在书店二楼这样安静的环境,你还敢打电话,不怕影响别人?”

    刘荟环视一眼空空荡荡的书店二楼,“今天下雨,这里就我一个人。”

    林义,“......”

    本来还有许多话可以说,但到得这里,两人都默契的挂了电话。

    不知道为什么,好像就该如此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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