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小刚问:“那这位是怎么回事?怎么全身都是血?”

    晴姨笑说:“你看我们四个老家伙,出门都不方便,于是就带着个保镖,哪曾想在半路遇见了许多敌人,他这一打下来就这样了。”

    那大汉思索片刻忙说:“前方的冥兵不是被清剿干净了吗?怎么还有呢?你们到底是谁?”说着手中的耙子又再度举起。

    晴姨笑着,看上去甚是慈祥可亲,说:“我们绝对不是坏人,现在的坏人除了冥殿之人,估计就没多少了吧?至于一路上之事,说来话长,我老人家口渴了,你们总不能让我一下子给你们说完吧?”

    大汉看了看身边两人,两人都一时拿不定注意,最终轻微地点点头,其意便是:“要不赌一把?”

    “赌吧!”

    “若有什么变故,这些个村民都在,还怕这五人长翅膀飞了不成?”

    那大汉这才又看向晴姨,说:“你们随我来吧!”

    晴姨回身给众人使了个眼色,示意众人下车跟上。五人跟在那大汉身后,都见路边一个个村民忙着收拾尸体。

    晴姨问:“这位兄弟怎么称呼?”

    那大汉说:“村里人都叫我阿明。”

    众人点头,岚姨忽问:“阿明呐,这些尸体是怎么回事啊?”四人都知岚姨明知故问,却也不便直接说破。

    阿明说:“这些都是村里人将冥兵引入村里,然后将之截杀于村里,但这些尸体还是要处理的。”

    瑟伯问:“怎么处理呢?”

    阿明也老实回答:“村东头有一个大坑,村长叫我们把尸体都运到那坑里,先烧了再挖土埋掉。”

    随即只见阿明指着路边一栋房子,说:“这就是村长家了,村里的事都是村长做主,几位有什么事可以直接问村长。”

    说着,阿明敲开了村长家的门,有一老者迎门而出,所谓相由心生,年岁到一定程度,看人的面相便可知此人的善恶。

    在这老村长眼中,的四个老人和一个小伙子,那肯定是大大的好人,当下便好生接待了五人。

    小刚也在村长家中将一身的血都洗干净,那老者又敲着小刚屋门,说:“小伙子,我这里有几件衣服,都是我家孩子的,他出门许久不归,家里这几件衣服也没人穿了,要是合适,你就穿了吧。”

    小刚应了一声:“好的,你放在门口吧!”村长连连说了几声好,便转身去接待四位老人家了。

    拿了好些馒头、肉馍、稀饭之物摆到桌上,笑说:“远来的客人,寒舍也没有什么可以招待的,这年头生活不易,各位就凑合吃吧。”

    四老也不挑剔,拿起来就吃,虽一路上见了横尸遍野,但毕竟是久经世事之人,对这些都已经免疫了,此刻吃起东西来,还是那么香甜。

    若是一般心理承受能力小的女娃子,估计不但吃不进去,还将早些时候吃进去的都吐了出来。

    过不多时,小刚推门而出,其身上所穿的,正是村长儿子的衣服,洗干净之后的小刚,视去颇为精壮,年龄比之林弈还稍大几岁,多半是三十岁上下。

    小刚一出得屋来,只见那村长盯着自己凝视了许久,其眼中似乎有些湿润,便要掉下泪来,小刚忙说:“村长,您怎么了?”

    村长这才回过神来,用手袖擦了擦眼睛,也不知那满是皱纹的眼眶是否还能有泪水滴落,只听他叹了口气,缓缓地说:“哎,我家这娃子啊,就他一个独子,非要去汇德城参军,哪知这一去便是十多年。”

    村长语气中满是凄凉悲苦神情,顿了顿又说:“他去后不久,他娘因思儿心伤过度,没挺得过来,就走了!”叹了口气,抬头看向门外天空,说:“孩儿他娘走的时候,也才四十五,到现在,应该有六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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