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水缸边上的水瓢,舀了一瓢水,随后狠狠泼在张平山的脸上。

    张平山顿感凉意袭身,随后恍然惊醒,无力地抬头,目光茫然望向四周,发现依旧是原来的牢房,眼神又是低糜了下去,发现来了新人,虚弱地冷笑一声说:“呵,来新人了?你们会换人,可唯独这方式还是跟之前一样老套,毫无新鲜可言!”

    林弈也不管其他,缓缓地说:“张平山,你可识得我是谁?”

    闻言,张平山眨了眨眼睛,认真打量起林弈来,转而又看向其他三人,除了严森,眼前三人都是新面孔,眼神闪过一抹不屑,冷笑说:“我管你是谁,不过是跟这些人一丘之貉而已,我何须认识?”

    林弈却是希冀地盯着张平山,似笑非笑地说:“哦?那你倒是说说,你们又如何跟我们不是一丘之貉呢?”

    张平山却是头转向一边,哼了一声说:“要是想套我的话,那大可不必了!”

    林弈嘴角一上扬,顿时露出奸计得逞的表情:“这么说,你是承认你跟那些人有关系了?否则你有什么话值得我来套的?”

    张平山眼神一眯,暗想眼前之人果然不一般,随即脸色难看地问:“你到底是谁?”

    林弈冷笑:“哟,刚才还说何须认识我呢,现在就好奇起来了?”

    张平山回想方才所言,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只不过傲气十足的他连忙哼了一声,脑袋又转开了。

    林弈继续说:“想知道?我不妨提醒一下你……”说着林弈眼神逐渐变得尖锐起来,一字字缓缓说:“令郎的死,想必你还记忆犹新吧?”

    张平山闻言瞳孔一缩,那蓬乱的脑袋连忙又转了回来,紧紧盯着林弈,想了想才说:“我儿张亮乃是自杀而死,与你有什么关系?”

    林弈忽地冷笑一声说:“不过是稍微使了点小伎俩,你就当真认为是自杀,果真是愚昧不堪,怪不得只能跟在别人身边,做了任人利用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