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成了。”
风烁心下质疑,问:“当真?”
夕庚常说:“当时属下率众将安翔酒店包围了,直至大爆炸结束,并未见有人出来,之后我派人进去查探过,里面也没人了。料想林弈本事再大,也不可能抵挡得住如此威力的爆炸,定是在爆炸中灰飞烟灭了。”
风烁点点头,神色间却是茫然若失,当下竟是不知所措,但不知为何也高兴不起来。
五年前在凤城摆弄风云的人物,竟然就这么飞灰了?任谁也难以相信,于风烁而言,他自己也未曾料到,林弈竟被自己弄死了,但眼前之人所说又不像是假的,也不可不信。
一时间,只觉这总堂大殿甚是冷清,不由得脱口而出:“这天气有点冷了!”
台下四人愕然,说:“不明堂主此言何意?”
风烁摆摆手,说:“没事,只是有些乏了。”
四人相视,夕庚常说:“那堂主好生歇息,属下不便打扰了。”见风烁兀自扶额,似是异常困顿,便不等他说话,自行退出了总堂大殿。
总堂大殿终于彻底平静,只偶尔传来风烁的叹息之声,良久才听他大喊:“来人,拿酒来!”
总堂大殿外一声音回应:“是,堂主。”
过不多时,一冥侍提了一壶酒和一酒杯而来,放在风烁身侧,又退了出去。
风烁缓缓放下手杖,似乎那手杖从不离手,此刻竟被他放下了。
他左手端起酒杯,右手提起酒壶,倒出酒来,一口喝干杯中的酒。觉得不够又倒了几次,登时酒气便于这总堂大殿中四散开来。
待斟得四五杯,便觉醉意上涌,便自语说:“林老大啊,你说你,怎么就这么……就这么走了呢?”顿了顿又说:“你说你这么一走,我岂不寂寞?你说说,咱当年建立阎府之时,是何等风光?可现在……”又是喝了一口。
此刻风烁已然瘫坐在总堂大殿首位的椅子前,他指了指身后的椅子,含糊地说:“我跟你说,这个位子并不是我想坐的,我想坐的,其实是你那个阎府首席林老大的位子。你不知道,我也想感受一下被人叫‘风老大’的感觉,可是……这事怎会闹成这样呢?”
风烁所言,便似是林弈就在眼前一般,这般话便是要说给林弈听的,可惜此刻只能对着这空荡冷清的总堂大殿自语,其境之悲凉不言而喻。
又听他说:“阎府在的时候,你是林老大,人人都向着你,就连秋娘也喜欢你。我就是看不惯,她分明清楚我喜欢她,可就是对我毫不领情。当时我就寻思着:‘要是我当了风老大,她应该会喜欢我吧?’所以我这才……”说着又是喝了一口酒。
片刻后,听得他又说:“现在,当年一众弟兄都不在了,秋娘也离我而去,就连你……你也……也离我而去……寂寞啊……”说着竟有两滴泪水自其眼眶涌出,视其哭的甚是伤心。
擦了擦眼泪,续说:“凄寒灯火照清殿,潇冷昔情引烛残,觥筹自酌空杯醉,时光轮转何自安?”
待得一诗吟毕,又自斟自酌起来,几滴眼泪又控制不住,哗啦而下。
任谁也不会想到,一个地位尊崇、手执大权的青山堂堂主,竟会在此间兀自买醉,竟还哭了!
风烁又是喝了两口,说:“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分明已经被押送王城了,为什么又回来了?这就让人想不通了……嗯……想不通。”
拿过椅子上的手杖,摸着手杖上的宝石,说:“林老大,你忘了吗?这颗宝石是五年前你赏给我的,整座凤城,仅此一颗,我到现在还留着啊。当时看着挺漂亮的,我是想送给秋娘来着,可是她偏不要我送她的任何东西,我也没办法。”兀自无奈摇了摇头。
风烁缓缓站起,身子摇晃不定,右手拿着手杖,左手拿着酒壶。提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