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丘瞧见沈妙走过来,有些紧张,连忙拉着沈妙的手道:“妹妹,你怎么过来了?”看沈妙在往这头看,连忙又安慰她道:“妹妹放心,陛下只是召咱们入宫谈些兵事,很快就回来。等回来,大哥带你去吃糖葫芦。”

    他是生怕吓着沈妙,却不知落在沈妙眼中,这副模样更令人生疑。将沈信罗雪雁并沈丘一同召到宫中,虽然没有带上她,可是细细一想,带着的人都是沈家军的领衔人物,此事必然和沈家军有关。如今是沈家的兵权本就是个烫手山芋,一旦涉及到兵权,万事都要小心。

    在这个时候,沈妙再显出害怕不但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让罗雪雁他们更有负担。因此,沈妙便笑道:“是吗?大哥要说话算话。”

    见沈妙如此,沈丘才松了口气。沈丘知道沈妙聪明,却不想沈妙与朝中的事情挂上干系,况且朝中事务,从来都不是一个人的身价,动辄死伤一片,牵扯无数,哪里就是那么容易说清楚的。

    罗雪雁和沈信也安慰沈妙:“娇娇就呆在府里,哪里也不要去,等爹娘回来,咱们在一起去给娇娇做开春的新衣裳。”

    沈妙便也应了。眼睁睁的瞧着那太监带着沈信一行人离开府中。

    陈若秋拉着沈万的手,忧心忡忡道:“怎么会突然让大哥大嫂进宫,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沈万摇了摇头,沈贵道:“大哥本就风头太盛,在朝中又不会做人,只怕真出了事,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这话便说的有些意思,沈贵的意思是,沈信要是真的出了事,反正沈贵和沈万两兄弟是不会雪中送炭的。

    沈妙心中冷笑。只听得沈玥怯怯道:“那大伯出事的话,应当是很大的事情吧,将他们全都带走,会连累我们么?”

    “怎么会连累玥儿呢。”沈贵笑着道:“要是连累玥儿的话,首当其冲的应当是小五才对。”

    沈贵话说的恶毒,接连丧子之后,沈贵的仕途大为不顺,他本就妒忌沈信官比他大,威望比他高,如今眼见着沈信倒霉,自然乐不可支,甚至希望沈信这一支就此覆没,再也没有什么横档在他的面前才算是好。

    沈玥眼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同情的看向沈妙:“五妹妹岂不是很可怜?”

    沈妙不怒反笑,淡淡道:“宫中下人尚且不知陛下意思,原来两位叔叔已经将陛下的心意摸了个透。”她看着沈贵:“二叔既然如此料事如神,想来此事传到陛下耳中,陛下也会赏识二叔善解人意,必然有这样心灵相通的臣子,可不多见呢,简直可以媲美前朝的魏大人。”

    此话一出,沈万和沈贵都微微变色,帝王最忌讳的是什么,最忌讳的就是臣子胡乱猜度上意。沈妙这番话,岂不是变着法儿的在说沈贵沈万将文惠帝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这是在打什么主意?她甚至还用前朝的魏大人影射,前朝魏大人是皇帝的心腹,往往皇帝一个眼神,就知道皇帝要做什么,在皇帝地位不稳之时,曾与魏大人联手控制了不少反对派的大臣,可是最后呢,皇帝大权在握的时候,赐了魏大人一道死令。

    没有一个君主会喜欢将自己的心思摸得一清二楚的臣子。摸得太清楚,就不会有敬畏,没有敬畏,也许哪天就会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

    这就是帝王家,最多疑。一句话,就能定人生死。

    沈妙这句话,让沈贵和沈万变色,却竟是不敢出言反驳,只怕这话传了出去,被文惠帝听到,也不知会给自己带来多大的麻烦。二人却又暗暗心惊,不晓得沈妙哪里学的本事,一句话就将这样大的帽子往人身上扣。

    过往大了说,是楣夫人惯来用的手法。此刻沈妙也是被沈贵的口无遮拦逼急,倒不是真的想跟他们在这里打嘴仗,当务之急,还是得想想此事应当怎么解决才对。

    沈老夫人看够了戏,又不愿自己儿子落了下乘,冷哼一道:“只会给沈家惹麻烦!”她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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