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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翼王话音未落,宣王人就回来了。

    一道跟着回来,还有汴沉鱼。

    “回来路上,遇到二嫂,就一起搭了个伴。”

    众人看向两人,面色都有些微微诧异,谁都记得汴沉鱼方才是什么打扮,怎么就离开了一刻钟不到的功夫,就换了妆容打扮了?

    厚重的脂粉退去,露出一张有些苍白病态的素脸。

    发饰也都换了一套,刚刚的如果说是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现在就显的太过素净,只是挽了一个灵蛇髻,簪了一枚白玉海棠发簪。

    而衣服,也根本不是之前那套驼色刺绣镶边的圆领中衣和褐棕色的外罩锦裙了。

    如今她身上的衣服,藕荷色打底,素净优雅之中,又点缀着一点不失宴会喜庆礼仪的桃红色刺绣,外头罩衣,是湖蓝色风流别致的一件纱衫。

    整个装扮,透着一份淡雅的高级美,那张苍白病态的脸,都透着惹人怜爱的柔弱。

    美人在骨不在皮,这句话用在“换装”后的汴沉鱼身上,真是再贴切不过。

    就算不施脂粉,不着绫罗,不佩饰物,自有一股从骨头缝散发出来的仙气,摄人心魄,美丽动人。

    只是有妻美如此,乾王的脸色却变得十分的糟糕。

    汴沉鱼只是淡淡扫了一眼乾王,拿起冒牌货用过的酒杯,走了上前:“父皇,母后,好久不见。”

    襄王打趣:“怎么好久不见,这不才刚刚给父皇和皇后请过安,二嫂莫不是健忘症了。”

    唐十九看向襄王,不知是不是她多心了,襄王今天,似乎一直在推波助澜。

    乾王握着酒杯的手,微微开始颤抖。

    皇上皇后均未曾察觉什么,皇后看向汴沉鱼,还关心了一句:“刚刚璘儿说你身体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吗?”

    汴沉鱼摇头:“一直很不舒服,如果不是命大,今日也不可能见到父皇母后了。”

    这句话一出,原本的热闹的场中,顿然安静了几分。

    乾王的脸色急转直下,从方才红光满面,如今几分苍白青绿。

    声音也有些不稳:“沉鱼,你怎么这么不会说话,不就是一点小病,你说的这么严重,纯心让父皇母后担心吗?走,本王带你去看看太医。”

    说完就里拉汴沉鱼的手,却被汴沉鱼一把甩开,脸色阴冷的扫向乾王,直把乾王看的一个哆嗦。

    “你……别闹了。”

    语气里,分明有些哀求的意思了。

    皇后隐隐感觉到了不对,聪明如她,忙站起身:“好了好了,前几日吵架,还没好呢?这孩子气的,怎这么不懂事,今日是你们大哥生辰,你们父皇这么高兴,家里面那点小事,怎么好到父皇面前来耍脾气,都回去坐着。”

    皇上显然确实不高兴了,看了乾王一眼,严重又有了厌恶之色。

    好容易,终于能得了皇上一句好话,乾王只觉得前功尽弃,可是目前比这更可怕的,是欺君大罪。

    他努力稳住自己,也企图稳住汴沉鱼:“沉鱼,有什么事,我们回去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