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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招手:“别忙活了,方法教给奴才们,你在哀家这里呆着吧,天色都晚了,外头风大,凉了。【无弹窗.】”

    说起外头风打凉了,也不知道许舒去哪里了。

    肯定是姜德福进来的时候,她怕见到故人,避出去了。

    唐十九想去找找她:“行,那我去厨房吩咐一声,就过来陪您。”

    “徐静。”

    太后喊了徐静一声,徐静当即会意,给唐十九拿了一件斗蓬,仔细的披上:“秦王妃,夜里风凉,仔细身子。”

    披风在身暖在心。

    唐十九点头谢过,出了营帐。

    回自己那找了一圈,也不见许舒。

    回厨房,也没看到许舒。

    周围走了一圈,最后走到了小溪边,模模糊糊看到草丛里有个身影。

    她正要上前,胳膊肘被一把拉住。

    一转身,微喜:“你怎么在这。”

    “嘘,过来。”

    被许舒一把拉入暗处,她还不明所以。

    直到许舒指着那从草。

    她明白,这是要“听草根”的意思啊。

    “这里头是谁啊?”她压低声音?

    许舒吐了三个字:“汴沉鱼。”

    唐十九一怔。

    “她怎么会在这?”

    “还有另一个人呢,别吱声,听着。”

    唐十九点点头。

    可其实风大,边上又有溪水叮咚,也听不见什么。

    不过看听不到,看倒是看的清楚,汴沉鱼低着头,似乎在哭。

    这让唐十九想到她离家出走的那天夜里,在瑞王府的hòu mén看到汴沉鱼低着头趴在曲天歌怀里哭的一幕,有几分相似。

    只是这次,汴沉鱼没有趴在对面那个男人的怀中。

    风吹开了草丛,隐隐看到,那个男人身材不高,有点矮胖,带着帽子,穿的箭袖蟒袍,这身装扮,太监无疑。

    汴沉鱼怎和个太监在这个地方聊天。

    此行她也随行,这唐十九是知道的,不过马车隔着几个距离,人又多,谁也顾不上谁,这一整天,也就现在,唐十九这远远的见了她一回。

    她始终低着头,风吹过来几个字,断断续续。

    “姑娘明白对你好对明天记住了。”

    唐十九看向许舒,许舒眯着眼睛,听的似乎也很认真。

    那两人的对话没有持续多久,矮胖太监出来的时候,唐十九也不认得,看向许舒:“谁身边的?”

    许舒摇头:“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别吵,汴沉鱼出来了。”

    汴沉鱼从草丛里出来,却并没有离去,而是走到了江边,抬头看着东南方向。

    天幕已经完全黑了,无星无月,她看着那黑透的天空,忽的低沉叹息一声,几分悲怆。

    然后,脚步朝着溪水,一点点的走去。

    这是要干嘛?

    唐十九看向许舒,许舒也正看着她。

    最后两人得出共同的结论:“寻死。”

    就在两人得出结论的当会儿,汴沉鱼噗通一声,已经整个掉进了溪水里。

    许舒当即冲了出去,唐十九跟着冲了出去。

    溪水不深,却冰冷刺骨。

    这四月的夜里,春寒料峭。

    夜风吹来,更是卷起阵阵寒意。

    汴沉鱼就在小溪里面,湍急的喝水将她的春裙和斗蓬刮的飘满了整个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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