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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句话,说不上是赌气还是不自信。

    她心里有些酸楚,其实鼻子在发酸。

    床上的人,终于开口了:“不需要让位。”

    唐十九鼻子里的酸楚,退去了几分,低下头去扣衣服扣子,还装作十分不在意的样子:“哼,你对她余情未了,我可不会坏你好事。”

    这句,已是站在胜利者的角度,进行的自信满满的调侃了。

    甚至,她冷哼的时候,嘴角都带了笑意。

    然而,很快,那笑容和他扣衣服的手一样,僵住了。

    “她只会是个侧妃,如果你不愿意,妾侍也可以。”

    唐十九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扣上盘扣的,只是觉得,这南疆服饰,穿起来真是麻烦,扣子太多了。

    她甚至手上变的慌张,眼圈发酸,喉头发涩。

    “十九……”

    “闭嘴。”

    她不想说话,也不想听他说话。

    扣好衣服,她就匆匆离开了房间。

    甚至没注意到,因为太匆忙了,她甚至撞倒了脸盆架子,水淌了一地。

    从房间出来,外面天色微亮,整个行宫除了早起的奴才,昨天狂欢到太晚,都还沉浸在睡眠之中。

    她从院子里出来,没有目的,不知道要去哪里,心里乱的一塌糊涂。

    随时可以让位的潇洒,在感情付出到一定程度后,也就只是嘴上的潇洒罢了。

    早晨的南疆,和夜里一样冷,她穿的单薄,冷风甚至灌入骨头缝里,可也比不上那颗心,凉透了。

    他说,你不用让位,她只是个侧妃,如果你不愿意,她是个妾侍也可以。

    哈哈哈,多好笑。

    笑的她真想找个无人的地方,放肆大笑一番。

    宣王的话,一语成谶。

    他说,曲天歌会娶汴沉鱼,他说,会笑着看唐十九哭。

    哭,她才不哭你,傻子才哭。

    可是从眼眶里不断落下来的,温热的液体,又是什么。

    太丢脸了,绝对不能让宣王看到,她要躲起来。

    她和他斗了这么多次,绝对不能让他看到她失败的样子。

    左边这条路,有一片花园,这么一大早上,好像没有人。

    她躲了进去,往花园深处走。

    花枝擦过头发,落了满头满脑的花瓣。

    有些花瓣灌进了脖子,很凉,可她不想去摘。

    走了很远,她终于腰疼的走不动了。

    茫然的站在一片花海之中,她竟不知该做什么。

    明明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大笑一场,又想找个僻静的地方躲起来哭。

    可现在,却什么情绪都没了。

    只是痴痴的看着眼前的花开,却不是被这花海给迷了眼,只是心里难受的,连个表情都做不出来了。

    不知道站了多久,肩头上传来一阵热意的时候,她愣了一下。

    半侧过头,一件明黄色螭龙纹的披风,挂在了身上。

    她恍惚了一瞬,忙转过身,拜下身去:“皇上。”

    那人,手中拿着一并宝剑,穿着一身束身的长袍,站在花丛之中,对着她笑的温和。

    “远远听到有人来,以为姜德福不停朕的话呢,原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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