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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同样一袭黑色锦袍,玉冠束发,身材颀长,仅是一个背影,就让郦鸢感受到了莫名的压力,在仔细的观察之后,她察觉到这个男人呼吸浊重,虽然黑衣袭身,却也让她锐利的看到一种不同于其他人的特殊血。

    他中毒了,而且还不止是中了一种毒。

    在身中剧毒的情况下还能一举剿灭如此之多的杀手,在那么一瞬间,郦鸢感受到了‘危险’二字,她眯了眯眼,眼底闪过一丝什么。

    这样一个人物,她有些好奇,此人到底是谁。

    说时迟那时快,郦鸢突然足下一点,朝着男人的背部袭了去,就在她以为可以轻而易举的拿下他的时候,却不料,后背突然传来一阵冰霜般的凉意,郦鸢顿觉不妙,等她抬眸望过去时,彻底的惊呆了。

    眼前,除了满地的死尸,哪里还有男人的半个影子?

    也就在她失神的一刹那,她感觉到后背一双漆黑的眸子正死死的盯着她,郦鸢微微皱眉,突然停了下来,缓缓的转过了身。

    四目交错的那一瞬间,她只觉浑身一僵,入目之处,男人英挺冷峻的面容在斑驳的阳光下忽明忽暗,那被鲜血染红了的黑衣锦袍即使经过鲜血的浸泡,却依然平整如新,一阵风吹过,他的衣衫被轻轻卷起,猎猎作响,那一瞬间,感觉周围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当他整张脸抬起,朝她看过来的时候,郦鸢却被他右脸脸颊上那道足有十公分长,犹如蜈蚣一般丑陋的疤痕吓得面色骤然一白。

    她的反应,换来男人毫不迟疑的讽笑,随着他嘴角的笑意蔓延开来,郦鸢觉得他整张脸都扭曲了,对比另外一面如玉俊逸的容颜,此刻的他,就好似天使与恶魔的化身一般,即使在身受重伤的情况下,此人的气势却不减半分,即使用剑支撑着身体,那股迫人的威压却至始至终没有消退。

    尤其此人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周身就好像有一层寒光笼罩,压迫的让她不敢与其对视,这样的他,就好像那黑暗中的君主一般,让人下意识的屈膝跪拜,俯首称臣。

    郦鸢按耐住心下狂跳的紧张感,僵硬的扬起笑脸,讪讪的朝他打招呼:“呃,抱歉,我只是路过的,就,就不打扰阁下了!”

    这个男人一看就不好惹,她可不敢在这里逗留,想到这里,更是卯足了劲儿的撒开脚丫子就跑。

    真是跑什么来什么,就在她拼了老命的往前跑的时候,那人的寒剑陡然间出鞘,如一阵风似的从她的耳侧飞过,死死的扎在了她不远处的地面上,并且发出嗡嗡嗡的铮鸣声,足以可见此人的内力,有多么的强悍。

    郦鸢吓得脚下一顿,再也不敢往前走一步,老天啊,深中数毒的情况下,居然还有如此功力,这个男人,他到底是不是人?

    一想到他脸上那恐怖的疤痕,郦鸢暗自磨了磨牙,缓缓的转过身,咧出她那一口雪白的牙齿:“呃,这位大人,不知,您有何吩咐?”

    男人瞥了眼她黑不溜丢鬼颜下的那一口白牙,目光幽幽若古井一般盯着她:“让你的马过来。”

    马?

    郦鸢眨眨眼,怔楞了一下下之后,猛地意识到这人要做什么了,他居然在打她踏雪的主意?更加诡异的是,她不是让她去牵过来,而是让它自己过来,嚓?这个男人的眼光是不是忒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