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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家确实有“赫赫威风”, 看郭三郎的父亲知晓自家幼子是被严家掳走后, 流露出还不如被天兵擒走的姿态就可见一斑。

    冯知府也垂头一叹。

    林宁自然明白他们的顾虑, 和冯知府略说了几句, 言她并不会贸然行事, 也知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请冯知府稍安勿躁。

    冯知府心表惭愧, 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 而他这个知府面对严家连“强龙”都算不上,所以即便有林宁和敖孪在, 他也不是很想去趟这趟浑水, 却又怕林宁他们以暴制暴, 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如今林宁这般一说,冯知府便知他这是多虑了, 显然作为道士, 林宁还是深谙俗世规则的。

    这般达成了共识, 林宁先驮着猪笼草和敖孪离开了郭家别野。

    敖孪很是兴奋:“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击鼓升堂吗?”

    林宁略无语:“你都听马骥给你讲了什么?”

    敖孪没听出这其中的嘲讽,他仔细回想了下说:“马骥给我们排演过《狸猫换太子》, 我最喜欢的一出戏,不想你们凡间倾轧那般厉害。”

    林宁老神在在道:“嗯, 你们龙宫只能玩玩‘五弟,猜猜这是什么?’‘是蛆?’‘不,是大米!’的你猜我猜游戏。”

    敖孪:“…………”

    像是霜打茄子的敖孪蔫蔫地跟在林宁身后, 他在心里埋怨起给他灌输这样滑稽概念的兄长, 都没怎么注意林宁都做了什么, 直到林宁问:“我要潜进严府,你要跟着来吗?”

    敖孪:“要要要!”

    他立刻精神抖擞起来,对这种偷偷摸摸的事很有兴趣,还有那么点向往。

    林宁嘴角抽了抽,到底还是带着他进了严府——在这之前,她已经从守城兵差那儿获悉了当晚有刻着严家家徽的马车出入,驾车的是个老仆妇,而非寻常车夫,这叫兵差多留意了一眼。此外,林宁还去了趟城内最受达官贵人青睐的珍宝阁,那个金鸳鸯上就有珍宝阁的印记,问出了那枚金鸳鸯乃是严府大老爷用来赏给府中姬妾的,具体哪个姬妾却不曾得知。

    这就足够了。

    此时不过正午,敖孪不明所以道:“咱们不该是天黑后才行动吗?”

    林宁挑了挑眉:“要不你召几片乌云过来?”

    敖孪拍了拍胸脯:“看我的吧。”

    林宁:“……”

    要不要这么耿直?叫林宁都不好意思了,也不好叫他外面把风,就只有带着他进入了严府。严府占地甚广,亭台楼阁高耸迷离,林宁倒也没到处乱入,她摇身一变就变身成了昨日遇到的那个穿着芙蓉色比甲的婢女,和严府中的其他仆从一谈,很快就知道这婢女是伺候那个姬妾的,又那姬妾所居何处。

    敖孪藏在假山后,看得如痴如醉,就差拍手叫好了。

    林宁:‘二傻子。’

    就这样福尔摩斯宁和二傻子龙寻到了那姬妾的住所,但见楼阁华美,回廊曲折,还有一荷塘,只是这会儿荷塘中只剩下残荷枯叶。

    林宁带着敖孪这个小尾巴在最高的阁楼俯视了一周,就拽着明明已经隐身,但偏偏还给自己加了很多戏的敖孪来到了较为偏僻的角落。看得出来那儿原本是个小花园,不过疏于打理,变得杂草丛生,只留下个石砌的小屋,然而仔细看这有泥土翻新的痕迹,还有杂乱的脚印,以及还很新鲜的排泄物。

    这显然不寻常。

    林宁侧身在石屋旁站着,侧耳倾听到石屋内有呼吸声。

    敖孪小小声问:“拾光你发现了什么?”

    猪笼草受不了敖孪的畏畏缩缩,爬到了林宁另外一个肩膀上趴着。

    林宁倒也好声好气道:“若我没猜错的话,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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