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吏员不太自在道:“这——下官很少关注所谓江湖事,只是听李少主说的武林高手有几分耳熟罢。”

    李天凡豪爽道:“林兄是读书人,和我们这等粗人自是不同的。不对,我们的沈军师可不是这等粗人,她素来最喜读书人斯文有礼。”

    “是吗?”林吏员这才重新打起精神来,而等‘他’走后,沈落雁当机立断道:“看来是跋锋寒来了岭南。”

    “这个人立场不明,似乎对突厥和中原之争都不感兴趣,只浸淫于武学一道,他来岭南挑战宋玉致实属顺理成章,近来可没有谁比宋玉致更风头更劲得了。”再者她还那么年轻,跋锋寒亦同样年轻气盛。

    李天凡接道:“只是不知他们到底谁更胜一筹了。”

    即使李天凡更想跋锋寒更胜一筹,可他也清楚此次比试怕还是宋少帅博得头筹。

    过了一个多时辰,李天凡和沈落雁一行人便被迎进宋府,打头招待他们的便是宋鲁,林吏员跟在他身后不敢与沈落雁进行眼神接触,看起来是‘他’这次多嘴被宋鲁训斥了一通。

    沈落雁心想道。

    果不其然,在进了大厅后,宋鲁便随意寻了个由头把‘他’打发了下去,尽管宋鲁面对着李天凡和沈落雁时都没有漏出分毫异色。

    所谓的输人不输阵,不外乎如此。

    李天凡和沈落雁也没有表现出异样来,此时风从窗外吹过,大家忽然嗅到了一阵馥郁的花香,然后就有六个着装整齐的婢女提着满篮鲜花,从青石板大路上一路洒过来,将那鲜花花瓣洒成了一条花毡。

    接着一个人踩着鲜花慢慢走了过来,她穿着一身红色劲装,头发用玉冠束起,比起沈落雁的昳丽,她更为英气冷艳,踏着鲜花而来时,还有种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的飘渺大气感。

    再有她全身都仿佛散发着一种令人目眩眼花的光采,可以说立刻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更何况其他人也没有谁能有这么繁花馥郁的出场呀。

    宋鲁捋了捋胡须:“玉致。”

    来人自然是宋家少帅了。

    林宁心里怎么想的,她一点都不想说出来,如果非要说点什么的话,那么都怪叶孤城,这一套是跟着他学的!

    (叶孤城:“…………”)

    不提隔着平行世界也能躺枪的白云城主,单就说回脚踩七色花瓣出场的林宁,她面上倒是有靠着强大的自制力,保持着一种摄心夺魄的神采。一双过于明澈的眼睛,在李天凡和沈落雁身上滑过,又落回到李天凡身上。

    李天凡呼吸停顿了一下,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宋阀在宋家小姐的带领下,能那么势如破竹了。心中也更确定这样一个对手,着实不能放任她更加强大,不然那将成为他们瓦岗军逐鹿天下最大的拦路虎。

    李天凡打起所有精神,绝不允许他气势矮一头:“宋小姐。”

    沈落雁也跟着施礼。

    林宁微微颔首,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座:“请坐。”

    即使加了“请”,也不妨碍她言行中传达出来的霸道。

    李天凡喉头发紧。

    宋鲁却很满意,笑呵呵地坐在了左侧下首。

    沈落雁想的和李天凡所差无几,且她还敏锐地意识到另外一件事。根据他们瓦岗军的情报,从没有听说过宋阀小姐的作风这么……独树一帜,她似乎并不怎么讲究排场,可刚才她的出场显然就不是那么朴素了,尽管总体看起来确是气度非凡。

    沈落雁不期然地想到她和跋锋寒的比试,难不成她和跋锋寒的比斗中受了伤?想借馥郁的花香来遮掩?

    沈落雁倒是想暗自提气增强灵感,只是在场的都非寻常人,难不准她的小动作会被发现,还是说宋家小姐要的就是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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