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合谋定下的奸计呢?”
此话一出,便是李天凡和沈落雁都侧起耳朵来,他们是无法不好奇的。
林宁的声音继续传了进来:“果然上次本少主成功引起了婠婠你的注意吗,你瞧你都说他们这计谋是‘奸计’了,可见是下意识偏心于被奸人设计的本少主。”
婠婠:“…………”
不等破庙内一众人恍恍惚惚,清冽的女声继续传进来:“不过婠婠你没有说错,这计谋确是很奸诈。不说你们阴癸派的做派,就是常人都很难想象得到李密会舍得他的独子李天凡,还有为他打下至少四成地盘的俏军师沈落雁深入我宋阀的地盘以身涉险,不过若是想想先前李密亲自上阵,和祖君彦于一山村配合突厥人谋杀翟让,那也就不那么难以理解了。”
李天凡:“!!”
沈落雁:“!!”
这她怎么会知道?即使是翟让都只是有所怀疑,都不敢确定当时李密也在现场的!
“你们俩是不是在想我怎么知道的?这个我就不能告诉你们俩了。”
这场大戏似乎因为李天凡这边的参演人员处于被动,而成了林宁的独角戏,她不紧不慢地说起她的台词来:
“说起来你们选择这座山岭,也半点不在我的预料外呢。想想看吧,你们在掳走鲁三后断然不会选择留在城内,毕竟你们不会想对上宋阀在城内的大批人马,万一搜城的话你们可就插翅难逃了。
又选择在城外的话,自是得选一个进可攻退可守的好地方,这座山岭不仅荒芜静谧,地形也比较复杂,更好的是往南十里就有一条畅通却有少有人用的水道,将船停泊在那儿也不会招谁注意。”
“李少主来岭南前,就和密公看过此间地图了吧。”
李天凡和沈落雁按住心中震惊,还有对他们这边出了叛徒的猜测,彼此交换了个眼神,知道今晚的阴谋全面败露,兼又在敌人势力范围内,若不趁机逃走,休想有命。
在他们有所行动前,林宁又慢悠悠道:“你们猜猜我有没有提前在这儿布防人马呢?”
李天凡下意识道:“不可能!近来宋阀兵力并无往外调动。”
这不仅是他们这边侦查手下侦查来的,还有林宁林吏员被沈落雁套话套来的言语,也证实了这一点。
边不负此时也意识到形势的严峻性,他亦清楚如今他们这边不能怂,当下朗声道:“宋少主可别忘了鲁三还在我们手中,他设计的兵器可是让你们宋阀如虎添翼,若没有那兵器,你怎会就那般容易灭掉了曲傲他们,也不会将豫章那么快就拿下。你可是想好了?是你杀进来快,还是我了结了他快。”
这下林宁沉默了。
李天凡以为他和边不负都切中了要害,当下大吼一声:“杀!”
他这边一声令下,除了沈落雁外,其余人都拔-出兵器,从破庙内冲了出去,朝着不远处的宋家那一小队人马攻去。谁料那队人马竟是急急往后撤退。
还不等李天凡这边人马反应过来这是真慌了,还是在引他们深入,忽有一个外加了木框的泥团从破庙那方向扔了过来。那泥团还带了个细小的火尾巴,滋滋发出声响,当火尾巴燃完时,那泥团竟然四面八方地旋转起来,边旋转还往外射出火力。
宋家那一小队人有掩体挡着,不会受到波及,同理对破庙内的人来讲也一样,受伤的唯有在破庙外的一众李家高手。
且他们都被这样的暗器弄得很懵逼,也比较措手不及。
破庙内的婠婠施施然开了口:“玉致,你这样根本就是在猫捉老鼠,捉到了先不吃,非得玩弄够了才好。婠婠可不想当老鼠,玉致你也不必再扮什么鲁呆子——看在婠婠将李天凡和沈落雁这两人留下来的份上,和婠婠切磋下武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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