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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宋缺的智计, 他不可能不明白林宁到底在说什么, 只不过宋阀骨子里的坚持可非一朝一夕就能改的。林宁叹了口气:“阿耶你这是揣着明白当糊涂, 若是阿耶过不了心中的那个坎, 不妨想想大家不都是女娲娘娘捏黄土捏出来的, 只是活黄土的水用得不同而已。”
林宁差点说大家都是由森林古猿进化来的,可想想经历了那么多, 她还真不能那么唯物主义了, 她现在奉行“一切皆有可能”。
宋缺:“…………”
这都是什么破比喻。
只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宋缺就不好继续揣着明白当糊涂了, 他也没叫林宁这么做, 直截了当地说:“你和婠婠是逢场作戏?”
林宁微微耸肩:“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宋缺沉声道:“你总归得要有继承人。”
林宁看了过去, 不知宋缺说这话儿时有没有想到他本身的经历,到底到如今都还有外人认为宋缺娶妻是碍于家族传承压力。然而若当真包含了宋缺的经验之谈, 他那么说岂非是在身为这种情况下出身的孩子伤口上撒盐?宋家三兄妹除了对武道无感的宋玉华外, 宋师道和宋玉致无一练刀, 如今只是出了个对刀道有独到见解的寇仲,宋缺就不吝提起, 不可否认他很遗憾没有一个哪儿都像他的继承人。
林宁沉默了一瞬,“您说得没错。”
宋缺似有所感, 也跟着默然以对。
林宁倒没让气氛一直沉闷下去,她勾着嘴角说:“只是用哪儿的水活出来的,我就无法保证了, 爱情它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宋缺:“…………你的礼仪呢!”
“天刀”宋缺一怒, 林宁麻溜溜了溜了。
至于继承人一事儿?
这倒没有那么难为林宁, 即使她自己没可能制造出一个,但宋阀的血脉又不止她,她还有宋玉华和宋师道,再不济到时候她就用现实宝石制造出来一个。
唉,这时候她倒是不在意道德伦理问题了。
不管怎么说,车到山前总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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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凡命丧岭南,彻底激化了李密与翟让的矛盾。
同时,李密也同宋阀势如水火。
不过在消息能传回瓦岗寨前,大家都还保持着面上笑嘻嘻的表象。
宋阀一如既往在江南扩张,瓦岗军则意欲拿下洛阳。
不说前者,就是瓦岗军攻打洛阳一策,其实从大局来看称不上十分高明。洛阳是很重要,然而就地位而言,仍旧比不上长安,那可以说是北方根本之地,取得长安后可居高临下号令天下,当年刘邦就是这么做的,李密在为杨素之子杨玄感效力时,也是这么劝说杨玄感的。
然而李密此时却又走上了当年杨玄感的老路,汲汲于先打下东都洛阳再做打算。
还说瓦岗军多是河南和山东这边人,若是往关中去怕是会有背井离乡之感,到那时候恐怕人心会散,而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不管这是否只是明面上的原因,反正李密如今的首要目标仍是洛阳。
以及杀翟让。
先前李密勾结突厥人,绑架来翟娇便是想借此杀死翟让,只那次翟让只是受了伤并没有被杀死。因为当时李密的账下大将祖君彦假装投靠突厥,这让翟让和李密间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宋阀的涉入,更进一步加大了李密杀死翟让的决心。
来刺杀林宁这个宋家少帅,除了不愿意看到宋阀进一步做大外,未尝没有宋阀倾向于翟让的缘故,要知道李密这个人几乎没什么容人之量,否则他也不会汲汲于杀死翟让了。
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