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模糊意识到我现在所在做的,会让我们原有的社会体制发生不可控的转变,就如还在用竹筒的先朝人想不到有朝一日会有薄如蝉翼的白纸,如眼下的我们可能也不会想到以后的有朝一日,纸张这种用来传播文化的工具又会被什么更先进,更便捷的工具取代;

    我明白我们都是历史洪流中的一粒沙,总归都会淹没在一直往前推进的历史车轮下。”

    “我想太多,所以和你们的隔阂就产生了,然而我还是很清醒的,我并没有产生‘庄周梦蝶,蝶梦庄周’的混乱感,我也明白该如何推动人类整体进步,而不会引发坍塌。”林宁说着看进了师妃暄的眼睛,那让师妃暄看到了一块巨石立于海中,任凭海水冲刷却仍旧屹立不倒。

    师妃暄怔愣当场。

    林宁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师妃暄为她这样失礼的举措绯红了脸颊,稍后才恢复了从容,“是妃暄迷惘了。”

    她这话儿几乎是等同于说她错了,不等林宁说什么,师妃暄又徐徐道:“宋兄已推测出和氏璧已毁吧?妃暄在桥头乍遇见寇仲,徐子陵和跋锋寒三人时,已生出感应,却是难以置信,不过如同天下之事,莫不有数般,像和氏璧这种稀有宝物,自有其气运定数,丝毫勉强不来。”

    林宁听得出来她是真心这么认为,露出个笑来:“既如此,妃暄姑娘何不随和氏璧的消亡,而不再选择插手天下纷争,以免陷入进退两难的尴尬境地??”

    “亦或是顺势而为?”

    林宁对慈航静斋是有所改观,只是还不到多改观的地步。归根到底,慈航静斋和宁道奇的所作所为,还是给了她一种是在为天下人着想不假,但也是顺应形势,预定后果,尔后千方百计让这个结果达成的本质在。

    但也像她先前说过的那样,慈航静斋和宁道奇这种做法,被他们预定结果的那方可就觉得喜闻乐见了,再怎么说慈航静斋和宁道奇的影响力在那儿摆着呢,若是他们愿意倾向她,那必然是能扫清不少障碍的。

    ·

    不得不说,林宁的嘴炮还是起到了积极的作用,师妃暄和慈航静斋下定了决心,转而倾向她。

    宋师道:“???”

    他好奇得很,便问林宁。

    林宁耸耸肩:“或许妃暄姑娘是为我的魅力所倾倒了吧。”

    宋师道此前不是在督促修路,就是在巴蜀和三大势力周旋,要不就是忙着港口建设,因而对林宁这边的动静不大清楚,且林宁那些口胡花花,都让宋智控制着没往外传,所以宋师道也没有多想,还感叹道:“玉致你确是魅力非凡。”

    看他们到洛阳后,原先因打败仗而臣服于王世充的前瓦岗军大将,都有意投诚就可见一斑。

    林宁笑了笑。

    说起瓦岗军来,李密的溃败导致瓦岗军濒临分崩离析。这时候翟娇出面,又有林宁在背后支持,原先翟让的旧部率先投奔过来。

    李密这时又走了一个昏招,他要降唐。

    从个人恩怨来讲,李密这么做倒也不是不可以理解,毕竟李密先是派李天凡和沈落雁来岭南刺杀林宁,后来又在林宁入驻竟陵时,背后支持三大寇来犯,最后还勾搭上了钱独关。这一切的一切,都让李密和林宁势同水火,叫李密降宋,他可不能干。

    而对瓦岗军余部来讲,李密这根本就是“扬短避长”。

    于是伴随着林宁勤快地挥锄头挖墙角,等到李密降唐前,瓦岗军余部就没剩多少了,大部分归顺了翟娇,过河降宋。

    同月,宋东攻下徐州,西下华阴。

    这使得宋军如一张大网般,将位于中心的洛阳张开。

    王世充大败瓦岗军的风光赫然蒙上了乌云,雪上加霜的是原因归附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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