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只有本身能力不够的人才去借力,所以林宁看到其他道士画符箓,还是有那么点好奇的。
在静等片刻后,那道士才气喘吁吁道:“画好了。”
其他道士怂恿道:“快来试一试。”
那道士不好拒绝,再者他当着师兄弟们的面画符箓,本来就存着要炫耀一二的心思,当下推托两句后就道:“那我便试一试。”
尔后,那道士右手中指和食指夹住那张符箓,凝神静气后道:“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鹑火降临!”说着将那张符箓朝不远处一扔。
林宁先是感受到一阵灵气波动,紧接着那张符箓便自燃起来,那火苗比蜡烛的烛火要大几分,而林宁离得不近,只感受到些微的灵气波动,并没有感受到热量,想来这引来的“鹑火”也没有多少杀伤力。
接着赏雪亭中一阵哗然,“守静师兄,你成功了!”
“师父说这个符箓很难画的,就是他老人家十次有三次画成功都是祖师保佑了。”
他们都围在那画符的道士跟前,少不得个个都恭维他一番,而那引火成功的守静道士一面志得意满一面谦虚道:“侥幸侥幸。”
林宁觉得吧,这还不如带上个火摺子呢。
林宁顿时就意兴阑珊,正准备抱着罐子离开,不曾想竟被那个叫守静的道士叫住了:“你是哪个殿的?我从前怎么没见过你?还有我瞧你似有不屑之意,难道是瞧不上我么?”
林宁:“…………?”就事论事来说,她是并不觉得那个符箓称得上有实用价值不假,可她并没有表现出分毫不屑一顾的意思啊。更何况她并没有错过那守静道士言谈间的敌意,这才是林宁觉得莫名其妙的主要原因,她是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们吧?他们连个正面都没有打过,这守静道士哪里来的敌意?
林宁思及此就道:“我不认为我们从前谋过面。”她的声音如山泉般清冽,又像是山间的清风明月,配上她那么一张好看的脸,本该叫人见之忘俗才是,可在守静道士听来却成了赤-裸-裸的讽刺,他再看了看林宁手中抱着的罐子,心中更添了几分无名火,当即便冷笑道:“这上清宫的所有师兄弟还有师父,师叔伯们,我不说了如指掌,但最起码都是见过面有过交集的,但你这个小道童,我却不曾在上清宫中见过的。”
他说着还看向其他道士们,“师弟们可曾见过?”
其他道士们面面相觑,他们不太清楚守静为何突然发难,但他们确实没见过林宁,当下便纷纷摇头。
守静更有了信心:“你既不是我上清宫的道童,可为何这般胆大包天地在我上清宫后山行走?可是不将我上清宫看在眼中?”
林宁倒也没有动怒,她试探道:“你在针对我?为什么?我说过我们并不认识,你也是第一次见到我,可你对我有敌意,而且这敌意和上清宫无关,纯属个人恩怨。但我实在想不通我们在哪儿又通过谁产生了交集,所以为了让我在被你继续冷嘲热讽时不至于一头雾水,你可以先告诉我实情吗?”林宁是真想不通,她这十年都呆在那一方小天地中,到这一回才仅仅出来两次而已。
守静道士:“…………”
其他道士们也看了过去,守静道士脸上顿时挂不住了,再有他也不能把实情说出来,难道让他说他是遇到一个穿白衣的绝色佳人,在打探那么一个长相俊俏,还捧着罐子取雪的小道士,却对他都不正眼瞧上一眼吗?怎么可能?
本来守静道士就意难平,如今林宁又几句话就让他下不来台,当下就只有更火大的份,嚷道:“你这小道童倒是伶牙俐齿,我和你辩不过,那我们手上见真章!”刚才那符箓成功,当真是给了守静道士莫大的自信,更何况他也不止是在符箓上是师兄弟们中的翘楚,就是其他像于桃木剑上摆铜钱阵,还有身手也是不差的,他就不信这个年纪比他小一截的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