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城(今越南)做生意的,不曾想半路上遇到了大风,被刮到了一个叫卧眉山的地方。路大贵从来没听说这一地方,而再看那儿山峰绵延,树木苍苍,两边悬崖上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很多洞口,就像是蜂房一样,洞内隐约有人声。路大贵心中一喜,正要过去问问当地的原住民,哪想到他刚走了两步,就见其中一个蜂房中探出个人影来。但见那人呲着两排白森森像是剑戟般的利齿,双眼瞪得像灯笼一样,手中还有着猩红的血迹。
路大贵当即吓得三魂丢了两魂:
那哪里是个人,根本是个夜叉!
路大贵惊骇之下,拔腿就跑,生怕被夜叉抓去当成了食物。可他在那地界人生地不熟,心中又十分慌张,只觉得命不久矣时,却有一个长得人模样的少年救了他,将他藏在了一个山洞中。
更巧的是当路大贵说明他从交州来的后,那少年竟说他父亲也是交州人。
再等那少年一说他父亲的名姓徐昌,路大贵更为欣喜,原来这徐昌路大贵也是认识的,他们曾一起做过生意,而且其长子徐彪凭借着力大无穷和过人的胆识,在和流寇作战中所向披靡,已经被提拔为了副将。
叫路大贵惊讶的是,救他的少年竟然不知道副将是什么。
再一问才知道,这少年不是他原本想的也是流落在这夜叉国的,而是他母亲就是一夜叉,又当年他父亲徐昌流落到这儿,和他母亲成了亲,只是后来带着他哥哥不辞而别罢了。
路大贵:“!!”
先不说徐昌竟这样的入乡随俗,单就是路大贵是万万不想沦落到那等境界的,更何况他家中还有父母妻儿,于是路大贵就央求那少年帮助他离开。那少年答应了,将他藏在山洞中,路大贵足足在山洞中藏了两个月,才等来了可以送他回去的北风,那少年便急匆匆的过来,领着他躲过了来来往往的夜叉,并送给了他一艘小船让他尽快离开,还嘱咐他给他父亲和哥哥带个信。
就这样,路大贵终于从那叫卧眉山的夜叉国逃了出来,只是茫茫大海中,还不等他来到陆地,就因为又渴又饿差点奄奄一息,幸运的是在这时候遇着了林宁。
劫后余生的路大贵还拿出了他从夜叉国带回来的信物,给林宁看个分明。那信物是那少年给他的,是串在他脖子上一串骨突子的一个。
林宁接过来看了看,见那骨突子比手指尖大,圆圆的像是珍珠一般。她轻轻嗅了嗅,只闻到了浓厚的海腥味,再一抬眼就对上路大贵略纠结的目光。
林宁:“……”
她没解释什么,就将那骨突子还给了他。
路大贵讪讪一笑,“道长好奇实属正常,到底那形同野兽的夜叉,小人在惧怕的同时也有几分好奇。小人听徐兄的小儿子说,那卧眉山只是这些夜叉的其中一个分国,仿佛还有个毒龙国,只是他一直随着他母亲呆在卧眉山,并没有去过那劳什子毒龙国。对了,他还有一个妹妹,只不知长得是什么模样,不要随了他们的母亲才好。”
林宁不禁挑了挑眉,她一点都不奇怪那叫徐昌的凡人,能和夜叉生下孩子来。毕竟吧,这白鳍豚和凡人都没有生殖隔离,何况是夜叉,只是生下来的孩子长得都像身为父亲的徐昌,这就值得多探究下了。
林宁便问路大贵的航海路线。
路大贵愕然道:“道长您怎的好奇这个?难不成您想去斩妖除魔?”
林宁只是纯好奇,没见着‘烛九阴’,去瞧瞧夜叉也聊胜于无,因而并没有正面回答路大贵的问题,就只是让他说了说他从卧眉山出来的情况,在心中和她记忆中的海图做了个对比,只是怎么看怎么都不能在海图上寻到,到最后林宁索性放弃了,转过眼来对路大贵说:“我送你回交州吧。”
路大贵大喜:“多谢道长。”
林宁倒没有亲自送路大贵去交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