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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人穿着黑风衣, 戴着黑礼帽, 留着一头飘逸的淡金色长发, 有着冰冷凌厉的双眼。他就站在那儿, 存在感却几乎要充斥满整个酒窖。林宁几乎是须臾间就认出了这是谁:
琴酒。
据说是黑衣组织中唯一兢兢业业的良心员工, 其他的要么是卧底,要么是实力划水, 再不然就是即将被正义所感化。唯独琴酒对黑衣组织的Boss忠心耿耿,同时能力十分值得称道。
不过眼下不是心疼琴酒的时候,而是分析下当下的情景。林宁她的原身是真的黑衣组织成员,还是说是个卧底都未可知,毕竟人家磕坏了脑袋,把记忆给磕没了嘛。只转念想想, 原身是真黑衣组织成员还是半真半假黑衣组织成员, 也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琴酒怎么看。
琴酒并没有拿枪对准她,同时他所站着的位置也不是可进可退的最佳位置,再有他的身体语言表明他并没有强烈的进攻欲, 再有对她的出现并不是那么意外, 反而有那么点意料之中的意味。
由此林宁大胆推测,琴酒并没有把她当做黑衣组织的卧底成员,而是把她当做了自己人,即使是她现在的身份是东京都警视厅的顾问, 一个前联邦调查局探员。但琴酒这种认知又是怎么来的?
琴酒知道原身是黑衣组织成员;
琴酒自己推测出她现在是被黑衣组织Boss遣派进了正方阵营;
琴酒没有询问过黑衣组织Boss。
这很好理解, 琴酒如果对她的认知是当她是真前FBI, 那他在他们一照面的情况下,为了不暴露他自己,他就会开枪崩了她了,而不是表现出对她的信任;
那么就可以推出琴酒知道她过去是黑衣组织成员。
再有琴酒在看到她现在的疑似反水行为后,他并没有认为她是真反水了,毕竟她在黑衣组织中有档案,即使是基层人员,但认识她的人还是有的,她如果真的贸贸然反水,还这么高调,那岂不是擎等着找死?有脑子的人都不会那么做。那么这么一来,认为她是反卧底,就很顺理成章了。再有琴酒在得出这样的推论后,他定然没有就此事去问他家老板,不然黑衣组织老板还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没有派人去反卧底么?
至于琴酒为什么没去问?
这也很好理解。
老板即使是很信任一个员工,可他也不会细无巨细的都和这个员工说,不然老板的威严和神秘性何在?而琴酒作为一个专业素养很高的员工,他当然不会去老板那儿昭显他的推理能力,那样的行为看来就像是在自作聪明,徒惹老板不快而已。
这样知情识趣的员工多难得啊。
这么多心理活动,其实也不过是几息的功夫,尔后林宁便将繁杂的思绪收拢好,将手机放回到裤兜中,“警视厅事先听到了风声,通过一个匿名电话。”
琴酒倒也没有遮掩他的疏漏:“是雪莉。”他之前不是在他的车中发现了一根茶色的头发吗,他一眼就看出了那是灰原哀的,认为那个窃听器就是灰原哀放的,还并不知道灰原哀已经变成幼年体,并且和同样变成幼年体的工藤新一在一起的事儿。
林宁摇了摇头,示意她并没有要就此询问的意思,她刚才那句话就只是陈述下事实:“她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我接下来是将枡山宪三蓄意谋杀吞口重彦一案圆满结案。”
林宁说完环视了一圈这个酒窖,把目光定格在放在酒窖中清洁用推车上,以及在其中放着的杯户饭店清洁工制服,继续说道:“即使皮斯克他预想了个后备方案,可抵不住他首选方案的粗糙,运气也不好——会场有一个摄像师在他做预备动作时拍了一张全场照。”这又是一个能把樽见直哉定罪的铁证,即当时会场中还有个召开追悼会的主办方请来的摄影师,摄影师先生却不介意多赚一笔外快,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