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逗留,他或许是远远地看着。只现在嫌犯在炸-弹上额外安装窃听器的做法,就未免太超过了,可以说当初松田阵平进入到装有炸-弹的摩天轮后,到他牺牲前所说过的话,包括他可能有的最后遗言,都被嫌犯通过窃听器听得一清二楚。
而那会给嫌犯带来无上的快感。
林宁皱起了眉。
接下来便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这桩案件中,先说中岛真一郎的亲朋好友。当年十亿日元案后,警视厅重点排查过中岛真一郎所有的亲朋好友,却发现他们没有一个人能够制作出那么专业的炸-弹,而且在监视过中岛真一郎一家一段时间后,发现他们家并没有任何人上门,也没有任何突然暴富的迹象,最后警视厅得出结论另外一个嫌犯在逃脱后,并没有将中岛真一郎原本该得的赃款分给他的家人,甚至他们一度怀疑,中岛真一郎就只是另外一个嫌犯刚认识的,是被他当做替罪羊般的存在。
不过随着后面的爆炸案,这一推测被推翻了。
林宁自然倾向于认为另外一个嫌犯是中岛真一郎认识的,而且关系斐然的,最起码对另外一个嫌犯来讲,中岛真一郎是不一般的,不然以另一个嫌犯掌握的炸-弹制作本领,还有他对于计划的完善度,他大可以寻找更有用的同伴,到底中岛真一郎从任何地方看都很普通。再有一般这种模式中,都是支配-从属关系,而以这两人的能力来看,怎么看另外一个嫌犯都处于支配方,但他接下来孜孜不倦为中岛真一郎报复警视厅的做法,就不像是支配方做得出来的事。
林宁这么想着,目光落到了三年前伴随着数字传真而来的,那张写着炸-弹安放位置暗示的纸张上。一般来讲,嫌犯在作案前提前给予警方提示,是为了向警方挑衅,可在这起案件中,如果嫌犯想要制造更大的恐慌,他又何必提前寄出提示?
不不,嫌犯的目的从来都不是制造更大的伤亡,他针对的就只有警方。那么他在炸-弹上安装上窃听器,难道是想窃听到拆弹专家为了自己的安危拆除炸-弹,而造成另一个炸-弹来不及拆除,好让他借此对外传递此事,让舆论将警方淹没吗?
仔细想想的话,如果这样的事真的发生了,那警视厅将迎来受害人家属乃至整个社会的舆论压力,同时警方在民众间的威信将大打折扣。
杀人诛心。
只是三年前松田阵平选择牺牲了他自己,让嫌犯的计划落空了,那么三年后的今年,嫌犯必定会卷土重来,再次施行同样的计划。
这次得在七日前将嫌犯抓获。
林宁将证据墙上中岛真一郎和嫌犯的从属关系调换了下,旋即对白皇后说:“让我看看中岛真一郎家人的银行账单。”嫌犯既然一心为中岛真一郎报仇,那他不可能放任中岛真一郎的家人不管的。
白皇后:“好。”
白皇后接着说:“只是在看银行账单前,艾米莉亚你是不是该把晚饭吃了?”
林宁愣了下:“已经该吃晚饭了吗?”
白皇后:“如果你想叫它宵夜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林宁摸了摸肚子:“你一说我还真有点饿了。”
说起饭菜来,林宁她倒不是不会做,只是做出来的饭菜味道就那样而已,再加上她平时忙起来就不会有多余的时间去自己做。更重要的是她的三餐基本上都是白皇后在管,保证她大部分时间用餐都是规律,同时营养均衡的,因而她平时吃饭基本上都是从餐厅订餐。
这么说起来,他们一家在餐费上还是支出不小的,尽管家里就林宁一个人吃“饭”——猪笼草如果不吃零食的话,它的狗粮都是大自然馈赠的,也就是免费的。至于白皇后?只能说他们现在家中所用的能量大部分来自太阳能,从前他们用的都是核能来着。
林宁回到事务所外面的客厅吃晚餐,猪笼草目光深沉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