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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 石洞剧烈震动,上头的水滴滴答答落如骤雨, 头顶石块摇摇欲坠, 一道暗影疾步而来, 密密麻麻的蛊虫似惊慌失措四散而逃。

    一道光亮划过抓住她胳膊的那双手, 刀过血洒,死人双手腕处齐断, 手段狠辣利落, 半点不见犹豫。

    那人俯身一把揽过她的腰,抱起往后一退,速度太快根本来不及收力,便撞到了后头石柱上,白骨压身后肉垫一声闷哼,她没什么事,身后人的气息乱得一塌糊涂, 那惯性大力撞去牵引了内伤,险些要了这位贵家子的命。

    上头一块巨石“砰”地一声坠落在地,堪堪擦过白骨衣角, 将死人砸在了巨石底下, 震得整个石洞一动,皆往一旁斜去。

    身后的人似有些站不住, 微曲一腿斜倚石柱, 半抱半搂着白骨, 呼出的热气直喷上她的颈部, 让她脖间激起一片细密的小疙瘩。

    白骨受不住着热气侧头避去,阵中符纸连成一线天,光亮大起,照得洞中情形一清二楚。

    面露凶相的邱蝉子见状眼露杀意往这处跑来,满洞的蛊虫密布,极为骇人。

    还有阵角那一处堆着断肢残骇,血泼了满地,触目惊心的血腥残忍,连白骨这样惯在刀尖混的人都不堪直视。

    而刚头去那一处的只有一个人,便是身后这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这般心狠手辣与往日作风完全相差,叫白骨突觉极度不适。

    念头刚起,洞中阵法已然开启,极远处传来石块坍塌的巨声,脚下摇摇晃晃如船在波涛汹涌的海面颠簸不定,整个石洞仿佛置于海面上,天旋地转间周遭景物模糊扭曲,巨大的压力如同拧住了心脏,像是被一下子从高空抛落而下,失重感极为强烈难受。

    下一刻便觉眼前一片漆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待她再睁开眼时,邱蝉子、蛊虫、石洞皆消失不见,扑面而来青草土壤的清新气息,郁郁青青的林子间清脆悦耳的鸟鸣声此起彼伏,花开水涧一片生机,偶有几只轻鸟从眼前低低掠过。

    白骨缓缓转动身子才发现一旁还躺着一个人,她忍着身上的剧疼转身看去。

    那人还在昏迷之中,浓密的眼睫毛微微垂下,在眼下投下一道阴影,显得眼睫越发长直,睡颜看上去安静无害,可是谁又想得到这般文弱公子下手会这样狠辣,连暗厂的杀手未必比得上他心狠。

    白骨想起身却无法,而自己的右手也已然废了一般,她暗自使了使劲得到的是无法忍受之痛。

    一阵无声挣扎无果后只得先行作罢,伸出完好的另一只手拿过他手中的匕首,见沾了血迹便自然而然在他衣杉上擦了擦。

    来来回回几番将匕首擦得光亮如镜,忽又念起帝王蛊被他丢给了邱蝉子,如今怎么拿回来还是一个大问题,一时间匕首便慢慢往人脖颈处去,忽觉身上凉飕飕,抬眸一看是毒毒的花瓶醒了。

    醒了也没说话,只静静看着他的动作,见他看去,忽如梨花落春水般展颜一笑,“白兄的匕首很是锋利,用得极为衬手。”

    说话间白骨又恍惚看见刚头石洞角落的那一幕,他笑得很好看,可她很不喜欢,错觉他的一口白牙在丝丝缕缕的阳光下越显危险,仿佛含有剧毒的蛇盘桓在一旁,好整以暇就等着给你致命一击。

    秦质见白骨闷声不吭,便抬眸看了眼四周,一手撑地,一手按着腿上的伤慢慢坐起身,得见满眼青葱,玉面上又添几分闲适笑意,“没想到帝王墓外有这样一处好地方,倒像是回到了中原。”

    白骨见他轻轻松松就能起身,自己却连动弹一下都很是费劲,心下便越发不爽利,闻言权作没听见,连一个气音都不愿意回。

    秦质转头看去,只觉一只闹脾气的幼犬儿虚弱无力地躺在草地上,可还强撑着意识若无其事地把玩着手里的匕首,看着就很想逗弄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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