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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骨睡得昏昏沉沉, 只觉面上时不时有轻轻的温软触碰,喷在面上的气息温热清冽, 细细密密地惹人发痒。

    她勉力睁开千斤重的眼皮,便见秦质低头吻了吻她的额间, 见她醒了又顺着鼻尖往下亲亲她软嫩的嘴唇, 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折腾她的举止却似乎乐此不疲。

    白骨只觉嘴巴被他磨得极为敏感脆弱, 这般轻轻一碰便觉疼疼麻麻的,仿佛肿了一般,一时忍不住伸手去挡他的唇,意识模糊喃喃道:“相公别碰了, 疼呢……”

    秦质闻言动作一顿,唇角微不可见地弯起,眼里满是笑意, 清澄的眼眸仿佛细碎的光芒。见怀里软绵绵的很是疲惫,不由心都化了, 伸手握着她的手, 低头在白皙的手心亲了亲, 又垂眼靠近她亲昵。

    他的薄唇贴上她软嫩的面, 伸手抚上她的面颊,指腹在她细白的面上轻轻摩挲, 粗粝的触感带起丝丝暧昧, 眼里话间不自觉带上几分温柔宠溺, “那里疼?”

    白骨见挡都挡不开, 眼中颇有几分怔忪,越发疑惑他怎么都不累的,先才那般可让她自己疲乏至极,现下更是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秦质已然伸手替她揉按起来,指间冰肌玉骨,极为光滑细腻,叫人爱不释手。

    他长睫微垂,视线在她白嫩细滑的面上流转,话间颇有几分不甘心,“过会儿我们再去一次温泉,刚头我都没看清。”

    这没看清能怪谁,是他自己没把持住,她想起那凶狠劲吓得缩了缩身子,她都老老实实穿了一次,自然不可能再将自己送入虎口一次,闻言当即闭上眼儿,当做没听见一般继续睡觉。

    鲜红娇嫩的唇瓣微微涨着,衬得细白的面皮越发细嫩,瞧着颇为嫩生生。

    秦质见她不理睬还闭了眼颇生了些许恼意,那还容得了她睡觉,当即贴上她的红肿的小嘴,勾着她的小舌头缠磨,只磨得她舌根泛疼,心有不甘地缠磨了一番。

    白骨硬生生熬着,却不想这只是开始,秦质来了这一处似乎不打算再回去,亦或是不打算让她回去,那耳鬓厮磨的折腾劲头甚至让她觉得逼宫的事是她自己多想了,毕竟那样的大事摆在眼前不会有心思分在这上头,她便放松了心思,每每都是累得倒头便睡,且睡得死沉。

    深夜的宫殿依旧灯火通明,殿中大得只剩下富丽堂皇的摆设,难免显得落寞冷清,皇帐垂落而下,龙榻之上时不时传出低沉的咳嗽声。

    巨大的殿门被微微推开,皇帝身旁的老太监端着一木盘子慢慢走进,在龙榻前停下,“皇上,国师的药已经让奴才端进来了,皇上可要看一看?”

    尖利的声音微微压着,莫名生出几分阴森感,皇帝却没有察觉,眼中满是急迫,勉力压下咳嗽虚弱急声道:“快,快拿来给朕。”

    严公公闻言面无表情伸开了盘上头盖着的黑布,木盘上面什么药都没有,只有一颗血淋淋的心,像是一颗活生生剜下来的人心,看着极为骇人。

    皇帝骤见猛地往后一退倒在了龙榻上,瞳孔放大又惊又怒,“这是何物!?”

    严公公不退反近,端着手中的木盘往前一步,“皇上不是要长生不老之药,这便是国师递上来的药,这些时日,国师左右研习古法,觉着还是生服太子殿下自己亲手取的心最好,皇上还是趁着新鲜的时候服下,免得时日长久脏了臭了,难以下咽。”

    皇帝呼吸一窒,险些没透过气来,怒得浑身发抖,“放肆!叫国师……给朕滚进来!”

    严公公仿佛没有听见,将手中的木盘放到一旁,从衣袖中拿出一卷圣旨,“皇上身子已经大不如前,操劳政务太过繁忙本该有太子殿下分担一二,现下太子殿下已去,皇上还是要多顾及自己的身子,朝中能人之事何其之多,不如退位让贤做了那逍遥自在的太上皇。”

    这一字一句苦口婆心却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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