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死人察觉此处,突然往这处袭来,嘴上发出骇人的嘶吼声似在招引。

    白骨极为费力说道:“快走,招来了蛊者,我们都得死”

    秦质抱着人步履从容,不慌不忙避过,到底是死人,比不得活人灵活,那死人来势汹汹几个来回却连他们的衣角都未碰到,似被什么东西带得分辨不清位置,死人脚下的蛊虫一会儿东,一会儿西越发头晕脑胀,方向大乱,一堆一堆挤在一起造成了少有的流通堵塞,一时半会无处疏通。

    白骨靠在秦质的胳膊上,只能看见上头的石壁快速移动,从一个石洞到另一个石洞,上头的水滴滴落下,砸在面上冰冷刺骨,让她意识越发清晰起来。

    白骨细觉之下,才发现秦质速度其实不快,呼吸也极为紊乱,甚至颠簸地让她觉得下一刻就要跌倒而去,她意识到他腿上的伤,正要提着劲以减轻自己的重量。

    秦质却停下脚步,弯腰将她放下,似玩笑般道:“真累,白兄,不如我们就到这罢,腿上的伤实在太疼了。”话虽如此说道,可听之语气却极为轻松,平白给人一种逗玩人的意味。

    白骨脚一落地心便高高吊起,耳旁传来近在咫尺的嘶吼声,蛊虫爬动的声响四面八方而来,入耳只觉头皮发麻。

    待秦质扶着白骨靠石柱坐下,便看见蛊虫如一叠叠涌来,密密麻麻,极为骇人。

    几个死人也从各处聚集而来,白骨神情越发凝重,死人不比活人,它们不知道痛,不知道避闪,只会永无止境地攻击,哪怕只剩下一只手,而白骨现下的情况根本不可能与之匹敌,更何况还有那个还未露面的高深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