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言皆心慌至极,他们私底下都觉得杜长老是最让人忌惮的一个,他表现越完美,就说明越有问题,可现下却是错的……

    那么谁是三宗中最该防备的人?

    是事不关己,年少气盛的白长老;还是与人为恶,喜以人炼蛊的邱长老?

    还是宗下另有其人?

    厂殿上人看着殿中空空荡荡,视线仿佛定格在其中一点许久,才突然吐了句不明不白的话,

    “有些东西浮于表面是看不清楚的,暗厂也绝对不可能有蠢人。”

    简臻百无聊赖摸着腿上趴着的蜥蜴,蛊一一脸无谓,鬼十七面色沉重,而罪魁祸首却半点不觉麻烦。

    白骨浑身都透着不耐烦,看着邱蝉子一字一顿语气阴戾,“我和你说过不要惹麻烦。”

    “这方圆百里只有这一处有人,养的蛊虫要是不喂饱,免会不得用。我们此行最重要得就是伺候好我的蛊虫,否则到了帝王墓就不要想出来了。”邱蝉子抠出指甲缝里的暗红色类似于肉沫的东西,“至于那些个捕快,若觉碍眼全部杀了不就好了?”

    简臻见状不由恶心到,别开眼去不看他。

    白骨上前一步,将剑按在桌案上,神情冷漠而又危险,“给你半日时间处理好这个烂摊子,若是被这些缠上耽误了要事,你就买副棺材板准备休息罢。”

    这便是撒手不管了,这次的任务三宗并去,这连域外都没有出便落到这般境地,事关官家难免会麻烦重重,取蛊已是千难万险,若一路还要花精力对付这些追查的捕头,难免会分了心神,自然没有一个愿意消弱自己的实力。

    邱蝉子连一只蛊虫都不舍得费在这群无用的捕头上,想到处目露凶光,“我们如今是绑在一块儿的人,我跑不了,你们也别想跑,任务若是失败,厂公那处可不好交待。”

    “那就大家都不要好过……”白骨闻言面色不变,言辞之中藏着要死一起死的狠毒意味,“总之不要妄想我鬼宗替你开路。”

    简臻摸了摸小西,轻飘飘插了句,“我的毒都是要用到刀刃上的,这事可管不了。”

    屋里一片寂静,三宗各怀鬼胎,气氛一时剑拔弩张。

    突然响起两下缓叩门扉声,屋里的人齐齐看向那门。

    鬼十七从梁上跃下,飞快到了门边微微侧耳一听,见外头并没有动静便打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