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积……实在是很碍事啊。

    就在立香苦恼于金山该怎么办的时候,塞纳沙也从提妮那里得知了自己的兄长,凯鲁·姆鲁西利已经到了的消息,同同样身为俘虏的黑太子挥了挥手,高高兴兴的去见自己亲爱的哥哥去了。

    “塞纳沙!”

    “哥哥!”

    年轻力壮的兄弟两人久违的重逢,难免要给彼此一个热情的拥抱。凯鲁欣喜于塞纳沙精神头看起来还不错,身体似乎也没……?

    “塞纳沙,你的手?”

    他注意到了塞纳沙还帮着绷带的双手。

    是受了什么刑法么——不,就算身为俘虏,身为王子的他也不应该会受到刑法?但是这里并非是王城,而是神权管理的城市,难道是怪罪塞纳沙之前的冒犯?

    电光火石之间,凯鲁的脑海中就闪过了数十种可能性。

    “啊……看着很严重,其实没什么事啦。都是提妮包的太夸张了。”塞纳沙摆了摆手示意没关系,“只是开贝壳时候受了点伤。”

    “……开贝壳的划上会包成这样?”凯鲁眯起了眼睛。

    “额,开的贝壳稍微有点多……”注意到兄长的目光,塞纳沙又补充了一句,“贝壳也稍微有点大……”

    毕竟里面的珍珠平均都有拳头那么大呢。

    开了一大堆这么大的贝壳,受点伤也难免。尤其贝壳还滑溜溜的不好拿稳。

    经过一阵子微妙的体力劳动之后,塞纳沙现在十分淡定。

    “……到底发生了什么?”被塞纳沙的话弄得一头雾水的凯鲁按住塞纳沙坐下。示意他从头开始说起。

    “嗯……就从伊尔·邦尼离开的那一天说起吧。”塞纳沙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这一说,就是大半个下午。

    身边的酒壶换了又换,然而就这样等到差不多说完的时候,他仍然觉得口干舌燥。

    他讲了很多,有关自己的经历,还有几位女神的逸闻,还有他亲眼所见的种种神迹——当然还有那个一直站在幕后的不知名男子,还有最重要的,那位明显是异邦人的少女城主。

    哦对了,还有几天前被摁在这里当人质兼劳力的黑太子。

    “……大概,就是这样了。”

    说出总结语之后。他长长的,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接着拎起酒壶一口气把里面的酒全喝了个精光。

    “你没让夕梨来是对的,哥哥。”

    想到那我美丽的黑发女神,塞纳沙从心底庆幸——他很欣赏那个女孩子,‘战争女神’这个事件也是他哥一手造成的。因此并不希望她死于女神的怒火之下。

    “我也是这么想的。”凯鲁·姆鲁西利也这么认为。

    认为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夕梨不宜同行而把她留在哈图萨斯,真的是个明智的决定。他并不指望能把这件事彻底瞒过去,但夕梨不在这里的话,至少还有周旋的余地。

    这么远的距离,就算女神真的要降罪他们也有机会再争取量刑。

    兄弟两人一同叹息并庆幸着。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口中的那位黑发的少女,在金发的埃及男人的陪伴下,也已经走到了隐隐可以看到这座城池的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