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听得帅帐内的说话声。
换完营帐,贾珍便揪着贾赦一行,先去练武场来个热身运动。
没多久,正抱着汤婆子的宋学慈听着那伴随凛冽寒风送入进来的魔音,直接甩了汤婆子。
这简直是扰民。私下哼几句就算了,还敢堂而皇之的现。
气得多穿了件衣服,又披上大袄,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宋学慈冒着风雪,出门找人理论。
岂料越往练武场走,便听得不少出来看热闹的士兵以及议论。
“听说了没?贾将军的子嗣今日来军营了。”
“就是一手撕老虎那个?”
“什么啊,是荣国公贾将军家的孩子!”
“真不愧是贾将军的孩子,唱歌一样难听一样的提神醒脑!”
“…………”
练武场上,贾赦感觉风刀子往他俊脸上割肉就罢了,他一张口,还吃进了沙子。沙子啊!
“为什么受伤的都是我?”
瞧着贾赦哆嗦,跟个寒号鸟似的,今天推明天,说明天就不怂了,会气场两米八,贾珍没好气着:“自己增加的比试难度,你不扛谁扛?给我舌头捋直了,字正腔圆,铿锵有力喊出来。现在不用功,比试那天天气更恶劣怎么办?别跟个小姑娘似的,声音跟猫叫一样,大声点。”
说完,贾珍声音压低,只用两人能听得见的话语,附在贾赦耳畔道:“看见了没?我舅可来旁观你了?你说说你怂不怂?样样都比不过人家,好意思吗?”
“看看那些过来的老兵,瞧瞧!你打算让你爹的血汗攒出来的名声毁于一旦?他的在天之灵可看着你呢!”
“说不是他亲生的也就罢了,现在国家名誉面前,你还要退缩?”
贾赦咬牙切齿:“贾珍,算你狠。”
“喊口号,我带着他们站站军姿。”贾珍眼见贾赦昂首挺胸,气势十足,默默算了一下这股气大概能坚持挺久,再一次转眸扫眼围过来的士兵们,眼眸沉了沉,而后大笑一声,直接帅气跳下练武场,稳稳当当站定。
说来军二代也有好处,自带父辈军威。
帅帐内,汪将军听着亲卫禀告练武场的一举一动,抬眸喝了口茶,负手往外来练武场。
瞧着一动不动恍若木头人的模样,汪将军眼眸露出一抹好奇之色。等他传授经验的时候,听贾珍介绍,恍若点点头,赞誉道:“的确,这队伍气势梦若虎狼。”
“汪将军您过誉了。”贾珍忧心忡忡道:“到底比试讲究天时地利人和。这气候便是难关啊。”
“多训练,夜以继日的练,多抗寒,自然也会适应的。”
“也只能这样啊。”
瞧着贾珍似乎有此打算,汪将军在观摩了几日后,亲眼见着贾珍带人钻冰窟窿里,个个抖的青紫回来,眼眸沉了沉。
这一日,乃是休沐日,汪将军告别众人,回城与家眷小聚。
贾珍知晓后,看眼蒋舟。
蒋舟低声解释:“汪将军也是为了比试之事,特意前来军营。之前,基本上都是府衙与军营对半开。”
“咱都那么熟了,你就别这套话,得手了没?”贾珍眯着眼看眼蒋舟。这当今心腹的心腹。
蒋舟揉揉被手肘推的肚皮,咬牙:“没有。”
“迂回仙人跳呢?我赦叔说的那个小汪。”
“那是第三子,汪耀祖,此人风评的确不太好。”蒋舟低声:“但是他早已分家出去。在帅府里,只住汪一人,其余家眷都在老家村里。”
“进不去?”贾珍托腮:“让宋户部尚书去帅府转一圈,他要住进去,总可以吧?这军营本来就不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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