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前后这段时间正是各种突发案件频发的时候,最为明显的就是辖区内的扒手增多。

    每个基层单位都有一两个反扒民警,平常着便装在辖区内巡逻,可那么大一个辖区,就这一两个反扒民警根本不可能照顾的过来,更多的工作还得片儿警来做。

    唐枭和二师兄从早到晚除了吃饭坐那一会儿几乎没有时间回所里坐一坐喝口水,都在外边儿待着。

    “二师兄,我听说扒手年底疯狂作案是因为想多赚点儿钱回家过年,多有意思”,唐枭紧了紧棉衣,跟二师兄闲聊道。

    “被逮着就只能在看守所过年”,二师兄吐着呵气淡淡说道。

    结果,他俩一天就逮着两个要在看守所过年的!

    这俩人都是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四肢健全,干点儿什么都饿不死努力一点儿还能过得不错,却偏偏正道不走走歪路。

    唐枭负责审讯其中一个小伙儿。

    这小伙儿叫廉威,二十四岁,穿的不错,脚上一双鞋就一千多块,人长得也还行,就是太瘦巴了一点儿,看着跟营养不良似的。

    廉威不是本地人,职高毕业后就来京都了。他跟家里人说在京都一家规模挺大的餐厅工作,其实他根本没找着工作,在京都漂了一阵子之后就开始干这个了。

    他在这方面比较有灵性,门道都是他自己琢磨出来的,从业至今只被抓着这一回。

    平常他一天也就犯案一两次,不贪,这不年底了准备回家了吗,他就想让家里人觉得他在外边儿有出息让他们为他骄傲,于是还给自己加了个班儿,一不小心就被警察逮着了。

    “你学了手艺干嘛不继续干这一行?”唐枭一边儿做记录一边问道:“什么职业刚入行都不容易,熬过去不就好了么。你要是一开始就老老实实找份工作干着,说不定现在也能熬成掌勺大厨了呢”。

    廉威轻嗤一声,“怎么可能!”

    “嘿,怎么就不可能了!”唐枭觉得他态度有问题。

    廉威却道:“我不能从事餐饮行业”。

    “为什么?”唐枭纳罕不已。

    学的厨师,怎么就不能从事餐饮行业了。

    廉威苦笑一下,“我是乙肝病毒携带者”。

    唐枭怔愣片刻,一时还真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她对这一块儿不大了解,除了知道乙肝会传染外还真的不知道其他。

    就为了更了解廉威一点儿,休息的时候她还特意查了一下这个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