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节,也就是这一回。“柳宝儿是你的女儿?”

    “谢,她姓谢,谢宝儿。”谢蕴南突然炸了,就像猫被踩了尾巴似的,恶狠狠的瞪着陈景元。

    两人斗鸡似的盯了一会儿,自觉无趣,讪讪的各自扭头,又找地方坐下,一时沉默无声。山间的风,掠过石缝儿、树梢儿,发出凄厉的怪啸。天似乎更冷了,风也更急了。

    “我要回去了。”陈景元说道。

    “不追了?”谢蕴南很诧异,皇子不管了吗?

    做这个决定很艰难,但是陈景元不得不做。追了十天都没有结果,再追下去恐怕也是徒劳。京城那里,还有一个烂摊子,不知道现今怎样。他是皇帝的近卫,必须回到皇帝身边去。

    “那小皇子怎办?不管了?”谢蕴南有些气恼。

    “小殿下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陈景元低下了头,他心里很难受。他的心里瓜葛太多,不仅一个皇子,还有皇帝,还有秦红英,还有苗妃。只有硬下心肠,回转京城,再想其他的法子。

    “皇宫里待久了,都变成一样货色。”谢蕴南冷冷的瞥了陈景元一眼,转身向着山下走去。“某这就去辽国走一趟,看看他木叶山,有多少人头,能够挡的住我。”

    陈景元怔怔的看着,直到谢蕴南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陈景元伸手正了正发髻,抱拳躬身一礼。“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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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河县紧靠黄河,乃是汾州治所。距离并州一百二十里,地势险要,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出城向东北四十里,就是谒泉山。谒泉山不高,山顶上却天生石室,室内钟乳倒挂,千奇百怪。

    唐代名僧妙应禅师,在此建石室岩佛寺。相传,妙应禅师在此修行,出入都有两只猛虎跟随。时日一久,人们都叫这里伏虎岩。至于本来的名字,倒是没人记得。

    连年战乱,佛寺早已破败。到处残垣断壁、枯枝败叶,殿里的佛像油彩剥落,东倒西歪,和尚更是一个不见。但此时,一间偏殿里却有烟气冒出。

    昨日,圆融国师带着于飞,逃到了这里。偏殿里生了一堆火,火上架着一个瓷坛,瓷坛里冒着热气。火堆的旁边,于飞静静的躺着,他身上的衣服,换成了普通农家打扮。双目紧闭,脸色青灰。

    在于飞的身边,圆融盘腿而坐,正在调息。他的状态并不好,苍老的脸上,此时蜡黄一片,透着深深的病色。

    陈景元他们追的太急,圆融根本没有时间休息。十多天不眠不休,还要忍受着伤势折磨,让圆融终于敖干了精力。再修为高超,毕竟年纪太大了。再逃下去,圆融觉得自己会倒下。

    最可恶的,却是腹部的伤势。于飞那把匕首,一面刀刃,一面锯齿,最是凶狠。刺进身体里,能带出一块肉来。那夜于飞匆忙一刀,要不了圆融的命,却是随手一划,豁开了一个大口子。

    圆融的伤口,就像被狗咬似的,一点不像刀伤平滑,都是碎碎烂烂,而且,还划烂了肠子。

    一开始,圆融着急逃窜,不大在意,只是简单的包扎止血。但几天逃下来,伤口却越来越疼,流血不止。现今,伤口就像一个大疮,腥臭难闻。若非天气寒冷,怕是要溃烂了。

    过了半晌,圆融调息完毕,睁开了眼睛。扭头看了看于飞,面无表情的脸上,忽的抽了抽。这个小不点中了毒,已是命在旦夕,圆融却是毫无办法。这个毒他没见过,也解不了。

    奇怪的是,十天前看着就要死了,但直到今天,于飞依然还活着。只是面色青灰,气若游丝,却也没有好转的迹象。圆融想不明白原因,只能归结于天魔功的神奇。

    圆融早已经发觉,从萧奴儿的伤势,他就推测到了天魔功。在密宗传说中,有一项神奇功法,名为天魔功。一旦练成,霸道绝伦,中者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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