蹿高了一截。现如今,比起十二三的少年,也并不低多少。只一样,太能吃。

    晚上祭过灶神,于飞跟随种诂,往安抚使司去。今夜大戏开场,种诂师徒俩,怎能不来捧场?陷阱已经设下,就等着看,会不会有傻蛋,自己跳进来。

    禁军押解囚犯进城,自是种诂的授意。现成的辽人尸体,被派上了用场。邹七姐说的对,越是说的模糊,消息传的就越快。越是遮遮掩掩,不把话说明白,敌人就越是惊疑不定。今晚不来看看,怕是睡觉都不踏实。

    囚犯关押在安抚使司,摆出外松内紧的架势。侧院儿,埋伏了一营兵马,当然是做给敌人看的。敌人若真的来了,他们也只当不知,任由敌人来去。自有更隐秘的暗手,悄悄的缀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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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冷沉如冰,空气似乎都被冻住。从崖上看下去,白色的毡房很显眼,沿着河沟,排出去几里地。此时夜已深,看不到有人走动,只剩下点点营火,在寒风中闪动。

    四下里,一片静谧。单海搓搓手,放在嘴边呵口气。手指都要冻僵了,这可不行。他必须保持双手灵活,快速的点燃霹雳弹,然后投掷出去。手指灵活,才能投掷的准确。

    五十名霹雳军,被排出一条线。沿着山崖,隔二十步站一人。敌营太长,为了加大杀伤,单海分散了兵力。早在麟州,他就有过经验,霹雳弹的爆炸,杀伤还在其次。最关键的,是能带来恐慌。

    他已经盯上了一处所在,那是马圈。靠着山壁,圈起了栅栏。他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把霹雳弹,丢进马圈里。马匹受惊后,可不会分辨敌我,狂奔乱踩,够西夏人喝一壶的。

    终于,黑沉的夜里,突然跳出一道火光。

    紧接着,火光越来越多,长长的一溜,像条火蛇。火蛇扭动着,向西夏军营窜来。马蹄踏在冻硬的土地上,轰隆隆发出巨响,大地震动起来,瞬间惊醒了西夏人。

    单海看的清楚,西夏军营里,一簇簇火光,接二连三的亮起。乱糟糟喝叫的声音,也随着夜风,飘到了崖顶上。一都少年兴奋了,伸长了脖子,冲着下面张望。

    没有多久,敌人的骑兵出动了。没有队列,乱哄哄的,估摸有千人的样子。像一群饿狼,嘶吼着,追逐向东而去。敌营喧闹了一阵,又渐渐安静下来,但燃起的火光,却没有熄灭。

    敌营尽在眼底,一目了然。单海轻咬着嘴唇,紧了紧手里的霹雳弹,眼睛看向东边的夜空。当然,什么也看不见。但他知道,爆炸的巨响,很快就会传来。

    “轰轰。”远处闪出火光,巨大的爆炸声,在寂静的夜里,分外突兀的响起。一声连着一声,甚至几声合成一声。一刹那的功夫,东边的天空,变成了红色。巨大的震动,连崖顶的霹雳军,都能清晰的感觉到。

    这是敌兵遭遇了埋伏。那条窄道上,埋下了数百枚霹雳弹。一旦引燃,一枚接着一枚,甚至是数枚一起炸开。那股敌兵,就算能活下来几个,也会被种诊干掉。

    “第一都,听我号令。”单海腾的站起身,一声喝叫。“目标,山下敌营,三连发,渐次递进,投掷。”

    霹雳军的动作,几乎是整齐划一。这种投掷动作,他们每天都在训练,怕不练了几万次?听着号令,打开火折子,点燃引信,奋力掷出。霹雳弹闪动着火花,流星一般,从天而降。

    霹雳弹落地开花,爆炸声连串响起。寂静的西沟,霎时就像油锅里,突然迸进了水滴,噼里啪啦炸开了锅。毡房燃起了火焰,人喊马嘶,顿时大乱。

    单海的三枚霹雳弹,准确的扔进了马圈。受惊的马匹,冲开栅栏,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一群群西夏军兵,从着火的毡房冲出来。不是被惊马撞飞,就是被混乱的人群挤倒。

    随着号令,第二拨霹雳弹,又冒着火光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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