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攀上墙头,身子轻巧的一翻,纵身而下,干净利落的进了院子。

    略一分辨,矮身直奔监舍。这个院子颇大,中间是一片空地。空地的边缘,盖着一排房屋。那里,就是一个个的监舍。监舍留有门窗,封着栅栏。西边还有一排房屋,那里住着守卫。

    此时天寒夜深,守卫早躲进屋里。是以,整个大院里,空荡荡一个人也没有。看这状况,倒不像是陷阱。但若不是陷阱,那监舍里关押的,可就是自己人啦。

    他突的急切起来,凑近了监舍,一间间查找。他并不出声,只是屏息静听。片刻,他就有了判断。这一排监舍都空着,只有一间关着人,想必就是要找的人。

    靠近窗户,他低声说了句什么,腔调怪异,竟是契丹话。

    监舍中的两人,一直留心警惕着,听到问话,立马跨到了窗前,仔细打量着外面的人。但此人脸上蒙着布,只露出一双眼睛,根本无法分辨。略略气馁,猛然使劲的叫喊起来。

    “辽人来啦,快来人啊。”

    这两声喊叫,石破天惊一般。静夜里听来,真能让人汗毛倒竖,三魂走了两魄。霎时,整个院子被惊醒。

    来人大吃一惊,浑身一个激灵,差点一屁股坐地下。稍一缓神儿,喝骂一声,转身就逃。他比来时更快,三步两步窜到墙边,纵身攀上墙头,翻了出去,眨眼间消失不见。

    守卫的军兵,一边喝叫着,一边向监舍冲来。一簇簇火把,很快被点燃,大院被映照的分明。只是,院中空空荡荡,哪里还有敌人身影?禁军将官一声令下,打开大门,虚张声势的追了出去。

    房间里灯光亮起,种诂走了出来,身后跟着石彪子。他们二人早埋伏在屋里,透过窗缝儿,将来人一举一动,看的清清楚楚。虽看不到样貌,但也无所谓了。

    暗地里,已派遣暗谍隐藏。此时,想必跟了上去。一明一暗,两路追踪,敌人再狡猾,也得落进陷阱。两人对视一眼,哈哈大笑。等了大半夜,终于大功告成。只等回报,就能查知敌人巢穴。

    又过了一刻钟,追击的禁军返回。自然,他们啥也追不到,只是在深更半夜,出了一回操而已。一个个冻的缩头跺脚,乱糟糟的挤进屋里。他们的任务完成了,很快接着睡下。

    种诂瞧了眼于飞的房屋,依然黑灯瞎火。也不在意,只以为孩子熬不了夜,睡得熟了,根本不知院子发生何事。两人也不耽搁,回屋睡下,熬了半夜,却是疲乏了。

    不多时,院子又恢复了安静,灯火相继灭去。

    又过了盏茶时分,空寂无人的房顶上,突的竟站起一人。身影瘦小,全身裹着黑衣。若不仔细分辨,还真的不容易瞧见。瘦小人影一个纵身,轻飘飘的落在院中,点尘不惊。

    这黑衣人背着手,在院中走了几步,四处环顾一番,很是闲适的样子。看步态做派,黑衣人倒像个女子。或许是艺高人胆大,黑衣人显得不慌不忙,闲庭信步一般。

    黑衣人没有靠近监舍,却向着种诂的房舍去。轻步走到门前,侧耳听了听,似是没发现异样。一矮身,从靴子里抽出匕首,插进门缝儿轻轻拨动,一点点挑开门栓。

    “咔”的一声轻响,门被慢慢的推开。

    黑衣人匕首收拢肘后,身子一紧,作势就要冲进屋内。正在这当口,突兀的觉到,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一刹那,黑衣人寒毛倒竖,惊叫出声。

    果然是个女子,于飞心道。此前院中大乱,于飞正想出屋,却突的心生警兆,不由脚下一顿。他灵觉敏锐,自己却并不知道。直觉有危险靠近,不由凝神仔细分辨。

    无相神功神奇无比,对危险有着莫名的感应。尤其是修炼内功之人,一旦靠近,就会激起气机牵引,而被无相神功察觉。对方却毫无所觉。所谓无相,了无痕迹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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