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手掌被划伤,当时血淋淋的。

    种诂抓过于飞的手,看了看伤势。手上缠着绷带,倒是新换的,已经没有血迹。应是恢复的不错,种诂放了心。

    “师傅,夏州还有多远?”于飞问道。

    “距此地,大约八十里。”种诂说道。

    “师傅,我想去夏州。”于飞突然说道。

    “不行。”种诂立时拒绝。这件事,源自姚斌的战术,已经说了一路。石彪子和于飞,都想提前去夏州。

    姚斌的战术,是要伏击之后,再尾随败兵,混进夏州。石彪子提出了异议,他认为战事一起,夏州必然警戒。逃回的败兵,有极大可能,进不去夏州。

    如此一来,混进夏州的计划,岂不完全失败?所以,他提议,派遣一个小队,提前混进夏州,以为内应。于飞对这事儿,一下子上了心。缠着种诂,来来回回,说了无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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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崎岖的山道上,五名西夏骑兵,护卫着三辆马车,正慢悠悠的向西去。当中一辆马车,装扮的很是精致。车窗上,悬挂着风铃,随着车子摇晃,叮铃铃的很是悦耳。

    图朵躺在马车里,百无聊赖。一刻钟里,能换十个姿势。折腾来折腾去,也不知要做什么。马车里很宽敞,铺着厚厚的毛毯。一侧装着木架,摆放着水果吃食。

    图朵忽的坐起,推开窗问道,“到了没有啊?”

    “回郡主,快到了。”护卫答道。

    “哼,昨日你就说快到了。”图朵很不满意。

    “郡主,真的快到了。”护卫连忙解释。“此地离着夏州,已不足三十里,天黑之前准到。”

    图朵要去夏州,却不耐骑马,偏要坐车。怎奈山道崎岖,道路难行,只能慢慢悠悠走。一百八十里,走了三天,还没到。满目荒山、一片苍凉,哪有什么看头?图朵不耐烦了。

    “早知这么久,绝不答应他。”图朵愤愤咬牙。

    图朵在延州受挫,心情郁郁,返回了银州。本想去麟州,却正好遇上绥州大战。一夜之间,绥州易手,籍辣那仁被杀。

    随着败兵涌进银州,传言也越来越多。沸沸扬扬,都是说白马银枪。西夏崇尚武勇,虽是敌将,照样令他们追捧。图朵恍然,原来击败自己的少年,竟是勇冠三军的英雄。

    图朵记住了种玉昆,一边崇拜,一边咬牙。一会儿觉的,败在他的手里,似乎也不算丢人事。一会儿又觉的,败了就是败了,甭管败谁手里,都是丢人。

    小英雄倒是蛮俊的,图朵想着。但下一刻,她激灵打个冷颤。那就是个小煞星,还是离远点。那夜惊险一刀,擦着鼻尖儿削过。稍慢一瞬,鼻子可就掉了。最好,让师傅教训他一顿。

    图朵一伸手,从怀里掏出一支羌笛。羌笛墨绿,润泽如玉。吹奏起来,音色纯美。就是为了这支羌笛,她才答应了拓跋雄,替他跑一趟夏州。谁知这么久,图朵有些后悔。

    不一时,山峦间响起羌笛声。笛声悠扬,透着丝丝欢快。驾车的马抖动鬃毛,跑动起来,似乎都多了份精神。

    突兀的,箭啸声破空而来。箭矢劲急,接二连三射来。车厢上,咄咄直响。车外有人坠马,也有吆喝着迎敌,马蹄纷乱。

    图朵伸手掀窗帘,想看看发生何事。却不料,一支箭矢“嗖”的射来,穿过车窗,钉在了车厢上。图朵吓了一跳,赶紧趴低身子,不敢再乱探头。

    一轮箭矢袭击,护卫只剩下两人。山坳里,一队马匪杀了出来,挥舞着弯刀,嗷嗷嚎叫着,冲马车扑来。

    “是马匪,快走。”护卫吆喝着。

    为图朵驾车的,是个老兵。马鞭一甩,厉喝一声,马车猛地向前一窜,夺路飞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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