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的半躺着。离他不远,图朵被捆着手脚,躺在地上。休息了一阵,看来是恢复了精神。此时侧着头,盯上了于飞的半截匕首。

    “都这样了,还打探我军情报?”于飞瞪着图朵,直看的图朵发毛,于飞才收回目光。“果然是细作。”

    “本郡主才不是。”图朵顺口说道,说完才发觉,自己不小心,竟露了底。赶忙闭口,再不言语。

    “郡主啊。”于飞却不当回事。“你爹爹很有钱吧?”

    “你问这作甚?”图朵警觉,不知于飞何意。

    “当然是把你卖了。”于飞虎着脸,吓唬图朵,“也不知,你爹爹肯不肯买?”

    “你?”图朵气急,恨恨的说道,“我爹爹会杀了你。”

    于飞不再搭理图朵,继续摆弄半截匕首。他琢磨着,再做一柄一模一样的,也不知能不能成?自己的匕首,甚是锋利,一般的匠人,可是没这本事。

    “我的匕首呢?”图朵问道。

    “送人了。”于飞头也不抬的说道。

    “那是我的匕首,你干嘛送人?”图朵莫名一恼。

    话未说完,图朵双脚一抬,冲着于飞蹬过来。于飞一把抓住,眼睛一亮。这小丫头,好在靴子里藏匕首,不知还有没有?心里想着,伸手向靴子里摸去。

    图朵吓了一跳,瞬间明了于飞用意。只觉又羞又恼,双脚不停蹬踹,一连声惊叫,吓得于飞连忙撒手。此地虽是隐秘,但这般尖叫,难保不把敌人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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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横山深处,羌民部族众多。羌人向来彪悍,一言不合,动辄刀兵相见。部族之间的争斗,更是从未断过。争地、争水、争人,凡是生活有用的,几乎无所不争。

    横山不缺粮,但除了粮马,啥都缺。宋夏战事之前,边境之地设有榷场,羌人可以交易,用粮马换回茶叶、布匹、铁锅。再不济,数十匹马杀入宋地,抢掠一番,收获也不小。

    但战事一起,榷场被关闭,十数万军队,堆积到边境。羌人失去了物资来源,又不敢犯境劫掠。所以,此刻的横山羌人,白天为民,天黑为匪,大肆抢掠过往商贩。

    西夏的官府,对横山羌的作为,却是不管不问。只要不抢到自己头上,管他哪个遭劫?羌人倒也聪明,只对商贩下手,不会挑衅官府和军队。石彪子等人惊走马匪,就是如此。

    却说这队马匪,被冷箭突然袭击。一时大惊失色,纵马狂奔。足跑出去十数里,见到没有追兵,才慢慢的停下。不论人马,皆是气喘吁吁。下了马,打开抢来的木盒,顿时气炸。

    图朵的三辆马车,自己坐一辆,另外两辆,都装着货物。车里装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木盒,塞的满满登登。马匪当是宝贝,抢了就跑。哪知,不是胭脂水粉,就是蜜饯果子。

    稍值点钱的,只有两盒金银首饰。但眼前这点儿收获,和十几条人命相比,可是差的太老远。关键是,这件事传出去,也他娘的太难听不是?马匪顿时炸开了锅,吵着杀回去。

    马匪们怎会知道,图朵此去夏州,本就是受人之托,去看望她的小姐妹。车里的胭脂水粉、蜜饯果子,都是图朵的表哥,为了讨好心上人,特意张罗的礼物。

    图朵若知道,就是这两车物件,居然被马匪惦记上。害的自己被擒,护卫被杀,怕是得惊呆双眼。

    看着一堆蜜饯果子,马匪头领的脸,黑如锅底。

    他们此次劫掠,出动了二十多人。本以为手到擒来,不想碰到硬茬儿。那俩护卫,真是太能打。

    一人一柄弯刀,勇不可当。幸亏,一开始偷袭,直接撂翻了三个护卫。不然,此番能不能成,可要两说。

    围杀俩护卫,赔进去了八个人。碰到马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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