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这些少年,对于飞充满崇拜。
秦征深知,二皇子年纪虽小,却是少年军军魂。如今听闻,二皇子被辽人掳走,这帮少年炸了锅。很快,整个营地,都知道了这个消息。一团暴烈的气息,就像汹汹火焰,在山谷中燃起。
“杀出去。”单海挑头,一群少年请命。
被堵在这里,已经半个月。秦征顾忌军需,不敢放手一搏。想想也是憋屈,少年军自成军,哪受过这般屈辱?看着少年们,秦征面色变幻不定,犹豫难决。
“谷外暗探不多,只有十几人。”香草说道。
“十几人?”秦征怔住。
“不错。暗探都南去了。”香草说道。
这情况倒是意外。山崖上,敌人没有警哨。想必,觉得山崖陡峭,不信少年军能攀上去。故此,毫不设防。但此处山崖,哪里挡的住少年军。正好,被秦征利用,监视敌人动向。
秦征自不会困守,早派了人攀上山崖,飞奔向麟州报信。只是,多日过去,却是不见援兵。
今日一早,敌人就发了疯。一波波攻击不断,凭借着高强武功,几次冲进工事。少年军险情不断,伤亡加重。秦征全力应敌,一时疏于探查。却不料,就在今日,敌人大部竟撤走了。
秦征此刻,再无顾忌。堂堂少年军,竟被一帮宵小缠住,堵在山谷之中。少年军上下,早憋了一肚子怒火。如今只留下十几人,竟妄想缠住少年军?那是做梦。
“单海听令。”秦征喝道。
“属下在。”单海越众而出。
“带领第一都,攀上山顶,从侧翼绕过去,贴近敌营潜伏。”秦征命令道,“听到谷口处爆炸,立刻投掷霹雳弹,覆盖敌营。”
“属下遵命。”单海领命,转身去集合队伍。
“陈玉河。”秦征又喝道。
“属下在。”陈玉河应道。
“第二都,分成两部。前部列三排枪阵,后部持霹雳弹。稳步进击。”秦征命令道,“前部抵御敌人冲阵,后部掷弹攻击。”
“属下遵命。”陈玉河领命而去。
单海带着人,缘山石而上。不过片刻,已经窜到了半山腰。对少年军来说,攀岩就是家常便饭。此前没有行动,却是担心军需。几十车霹雳弹,哪个也不敢轻忽大意。
赶车的厢兵,甚至医护队,也围了过来。瞪眼瞧着秦征,等着分派给他们任务。这些厢兵,经历过西沟之战,不是无用之辈。
一大部分,被种诊要去,补入了禁军。但还有不少人,都留了下来。如今要杀出山谷,一个个都来请命。
“你等,守在山谷,保护军资。”秦征说道。
“我等遵命。”数十人齐齐躬身应命。
陡然间,山谷又恢复了宁静。月亮已经偏西,离着天亮不远。秦征攥紧了长枪,静静的立在树下,心里计算着时间。冷风依然在刮,满地的银辉,似是起了褶皱。
秦征不知,同样的十五夜,与他三百里相隔,种诂于飞等人,刚刚下到葫芦谷底。正踏着尸骨,艰难的行进。此时此刻,秦征如有所觉,仰起头,向南方望去。
单海攀上山顶,兜了个圈子,绕到了敌营左侧。说是敌营,不过五六顶帐篷,扎在山脚避风处。栅栏、拒马等物,一样也无。此刻黑灯瞎火,寂静无声。这也算军营?单海嗤之以鼻。
离着两百多步,单海举手握拳。正弓腰急进的队伍,立时停了下来。单海做了一个手势,轻轻扑倒在地。后面的人,跟他一样,紧接着扑倒,一个个匍匐前进,无声无息。
接近到四十步,单海停了下来。敌人都是江湖人,武功高强,甚是警觉。此际,不能打草惊蛇。敌人不会太蠢,一定有警哨儿。单海观察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