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个人。”见赵祯走神儿,于飞叫道。
“嗯?你想要什么人啊?”赵祯笑着问。
“秦安民。”于飞大声道。
“秦安民?”赵祯思索了一下,记起这个人。“何故要这个人?”
“爹爹,孩儿想叫秦安民教授西军遗孤箭术。”于飞接着道,“这几日孩儿和他们日日相处,知道他们身负血仇,更想习练武艺,将来上阵杀敌报仇。”
“嗯。”皇帝沉吟着,没有表态。
“像他们这样的,西军还有很多。若是都接到宫中,从小教授武艺,必是感念爹爹养育教导的恩德,将来长大了,那可是爹爹麾下最忠诚的精锐。”
赵祯不是个昏庸的皇帝。禁军的战力,他知之甚祥。守着寨堡还行,野战就算了吧。大宋的弓弩兵甲强于西夏,却被打的狼狈不堪。
好水川之战,虽表现出了勇气,但终究是太平日久,兵不操戈,以致战力羸弱。以前是无钱养兵,但现在他可不缺钱。香皂的利润正源源不断的涌入他的内藏。
范仲淹在西北修堡练兵,那朕也练一军兵,看看是谁的兵更胜一筹。赵祯的心里,忽然萌动出一丝争胜的愿望。太祖时,禁军精锐所向披靡、横扫天下的武威,哪一任皇帝不羡慕?
“嗯,爹爹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不许再跑出来。”赵祯心里有了定见。警告了于飞,安排何正送于飞回去。
他自己静静的沉思着。京中禁军已是十分庞大,却是多年招募流民所致,养兵的耗费是一个让人生畏的数字。但再不整顿,国家都有可能被拖垮。
来自北方的威胁,从来没有在赵祯的心头消失过。如今西北失利,北方岂能没有想法?将要面临两面对敌的假想,一时令赵祯如临寒夜,浑身冷汗森森。
整兵,迫在眉睫,刻不容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