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罗盛。
罗盛的人马,实在太少。一开始,敌人没有防备,被杀的人仰马翻,四处逃窜。但紧接着就发现,他们只有二三十骑,勇气陡生。嘶吼着,又掉头杀了回来,围住了罗盛等人,乱兵齐出。
罗盛等人的冲势,被生生遏制,陷入苦战。
罗盛浑身鲜血淋淋,彻底拼了命。长刀劈砍,状如疯魔。但是,敌人实在太多,杀穿一层,还有一层。他已经看见,不远处山坡上,一名文士站在那里。他知道,那是敌军主帅。
奈何这一段路,近在眼前,却杀不过去。
罗盛看看身边,同袍已不剩几个。
突然间,一阵喊杀声传来。大队骑兵,冲入了战团。
就像热油,一下泼入雪堆。敌军的包围,被生生撕开。
顿时,人仰马翻、血肉横飞。敌军一阵大乱,惨叫如潮水,向着四处涌去。援兵冲进敌阵,纵横绞杀。长刀横架马过梁,蹚出一条条血路。眨眼间,敌军战阵,被分割成碎片。
这一部骑兵,正是骑兵营。他们收到于飞将令,从东、西、南三个方向撤回,汇合之后,火速向北急进。终于,在危急时刻,赶到了战场。他们杀入战场,敌军再难抵挡,顷刻崩溃。
刘文山目呲欲裂,惊得浑身发软。但他的心里,极度的不甘。罗盛已经被围住,歼灭只在瞬间。偏这个时候,救援的骑兵到了。
他的一切谋算,彻底溃灭。
不仅如此,更大的危机,已经降临。袭击禁军,形同造反。他身为陈执中幕僚,却惹来灭顶之灾。一旦被抓住,那就彻底完蛋。刘文山心慌意乱,总算爬上马车,一叠声尖叫,“快,快,快。”
巡检司如何,他已经顾不上。只剩一个心念,快速逃离。只要他不被抓住,就有的辩解。大不了,拉出一个替罪羊。只有保住自己,才能保住陈执中。陈执中不倒,自己才会无恙。
刘文山的马车,裹在乱兵之中,一路狂奔。巡检司的战力,本就不强。今日敢战,不过欺负人家人少。现在,大队援兵杀来,巡检司哪里还有战心?一哄而散,四处奔逃。
在其身后,骑兵营扬刀跃马,死死咬住不放。眼见逃不掉,巡检司军兵滚身下马,一个个爬到地上,大叫饶命。
正这时,一道白色流光,奔驰而来。
于飞单人独骑,赶到了战场。只一眼,他就盯上马车。马车出现在战场,很是扎眼。只有不善骑马的文臣,才会乘坐。此刻,能出现在这里,必然是重要人物,于飞岂能放过?
骑兵营的人,乍见白马,稍一愣神,顿时欢呼。
神驹玉狮子,人人认得。
白马一闪而过,眨眼间追上马车。刘文山无处可逃,被生擒活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