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山匪,对山匪之事,了如指掌。哪里人氏,此前做过什么,全要说的清清楚楚。沾染过百姓鲜血,一概不留。交由单勤带回去,依法处置。
于飞要募兵,可不是开善堂。这些山匪,都经过战阵、有过厮杀。只要品性不坏,都是上好的兵员。
单勤找到于飞,恭敬的说道,“都使,此次赔偿的费用,一共五十万贯,已全部送来,还请都使派人点收。”
“嗯,这事儿就这样吧。巡检司的人,你可以带走。”于飞说着,起身往外走去。“刘文山,我得宰了他。”
“多谢都使。”单勤忙说道。
不多时,全军集合,肃立校场。刘文山和巡检司俘虏,都被押到了校场上,一脚踹在腿弯,扑通跪下。一众人面如死灰,浑身发软。看着架势,活着的可能,已经不大了。
“平戎军。”于飞扬声高喝。
“嘭”的一声闷响,全军肃立,行持枪军礼。
“虎狼之师,要有虎狼之威。”于飞的声音里,带着混元一气的气劲。全军上万人,听得清清楚楚。
“我平戎军,凛凛军威,绝不容宵小亵渎。”
“杀,杀。”队列发出齐吼。
平戎军扩军后,第一次全军集合。望着台上的身影,军兵神情激动,面色涨红。白马银枪,军兵以此为傲。
敢与平戎军为敌,必将之消灭。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
“杀,杀,杀。”平戎军发出怒吼,情绪高亢。
“斩。”于飞一声令下。
点将台下,刘文山为首,三十名巡检司将领,全被斩首。
普通军卒,可以放回。带兵将领,绝不放过。
杀害平戎军将士,必须血债血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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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沱湖浩大,周百六十里,如两轮半月相连。东临大海,有水道相接。表面波平如镜,水下暗流汹涌。如不熟悉水道,贸然行舟,动辄船沉人亡。泥沱湖风景如画,却是异常凶险。
时近中午,一群褴褛之人,拎刀持剑,逃到了泥沱湖。
这群人不少,有七八十号,皆是精壮汉子。但形容憔悴,身上血迹斑斑。跑到湖边儿,扑通跳进水里,狠狠的灌了几口水。这一路逃来,几十里路,一口气不歇,可是累的够呛。
为首一人,正是王元。此刻,他披头散发,身上伤口崩裂,鲜血渗透衣衫,脸色有些苍白。坐下歇息片刻,走到湖边,向着湖中心眺望。远远的,能瞧见湖心岛上,绿树成荫。
辽阔的湖面,一平如镜。有水鸟飞翔,却不见一艘船影。
王元转回身,走到人群中间。
“都使,到了天黑,水寨会来人,现在只能等着。”
“嗯,一切你做主,不用问我。”于飞说道。
于飞混在人群中,穿着破衣烂衫,披头散发。脸上黑一道、红一道,涂抹的乱七八糟。即便他师傅来,怕也认不出。
平戎军曾受命,剿灭泥沱寨。但是军中无战船,只能望洋兴叹。最终还是于飞的书信,令平戎军解脱。虽说奉旨撤军,但是,种诂心里一直耿耿。总觉的自己,不战而逃。
师傅不开心,于飞都看在眼里。他没去过泥沱寨,不知道那里的情形。但是不难想象,辽阔的大湖,天然阻隔。平戎军没有战船,这仗怎么打?总不能飞过去吧?
见到王元等人,于飞心中一动。都是叛军,应该相识吧?
“你等对王世元,可有相识?”于飞问道。
“回都使,在下与那王世元,有些交情。”王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