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怎么可能?问问京中十虎,他们最清楚。郇家钱多吧,后台够硬吧,还不差点倾家荡产?
陈执中做不到位,殿下怕是放不过他。
“我那老友,可曾回来?”于飞眼一眯,问道。
“谢居士昨日回来,正在营中。”何正心道,果不其然。
“回来了?很好。”于飞说着,向营中走去。王世元之事,自有种诂安排。至于如何整编,如何安置,都由种诂说了算。
于飞乐得,当个甩手掌柜。
陈执中此人,不愧老政客。青州善后之事,做的滴水不漏。
傅永吉一干人,被他明正典刑、公开处斩。一番大义凛然,获得士林好评。不止于此,陈执中派人查访,寻到十几个孩子,都是范家村遗孤。全接到益都县,送入官办学堂。
陈执中言道,愿拿出俸禄,资助这些孩子,直到成年。
前几日,陈执中去了范家村,青州官员全体随行。排下全套水陆道场,公祭范家村死难百姓。并下令,修建祠堂,四时祭祀。
事情做到这步,百姓感恩戴德,直呼“陈青天”。
“陈执中,搏得好大名声。”谢蕴南嗤笑。
“他做的不为错。”于飞感叹不已。朝廷官员,不是不知,应当如何去做。而是,他不肯去做。如今陈执中,被拿住把柄。做起这些事来,桩桩件件、头头是道,谁不夸一声好?
小民百姓,很容易知足。
官员稍有作为,百姓无不感恩戴德。
但愿从此后,陈执中能知敬畏。
忽然一下,于飞索然无趣。
“该回京了。”于飞嘟囔着,懒懒得躺在床上。
“小子。”谢蕴南叫道,“你又被人盯上了。”
“真的?”于飞翻身而起,很是惊喜。被人盯上好啊,于飞正过的无聊。来几个高手,起码活动下筋骨。
“昨夜有人探营,修为精湛。老夫追出去,竟追丢了。”
“哦?”于飞起了兴趣,谢蕴南宗师境界,可不是泛泛之辈。他都没追上,可见来人的武功,比谢蕴南只高不低。
张正随说过,世间武学,修到极致,也不过宗师境。能比宗师境还高,难道是炼气化神?于飞凝重起来。以张正随所说,象这样的高人,都在深山潜修,一般很少出世,怎会到了这里?
“那人很不简单。”谢蕴南说道。“虽未交手,但看其身法,竟是生平仅见。若不是修为高绝,施展不出。”
“以前辈所见,会是什么人?”于飞问道。
“只怕是,隐世的老怪物,出山了。”谢蕴南沉声道。
“隐世的老怪物。”于飞念叨着,心中有些惴惴。说的,可不就是修道之人?他们远离红尘、避世隐居,以追求长生大道。若是这样的高人,自己该如何对付?能对付的了吗?
“小子,不是老夫吓唬你,这世上,宗师境,并不是极致。在其上,还有更高境界,神秘非常,甚少人知。传闻,到了那个境界,即便飞天遁地、排山倒海,也是寻常事。”
于飞和谢蕴南,没有交过手。是以谢蕴南,不知于飞深浅。在他的印象里,于飞达到宗师境,已经很了不得。从未敢想象,于飞真实的修为,早已超越宗师境,达到炼气化神。
即便,谢蕴南宗师境多年,却望不见,炼气化神门槛。
“多谢前辈相告。”于飞躬身施礼。
忽的,于飞心生感应。猛然回头,却什么都没有。也不言语,纵身而起,直向营外奔去。谢蕴南微一愣神,跟着追出。
只不过三两纵跃,已不见了于飞踪影。
至此时,谢蕴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