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单膝跪倒。“大当家,兄弟回来了。”
“查探情形如何?”白狼坐着不动,沉声问道。
“临沂城西五十里,就是种玉昆军营。”来人说道,“占了十几里地,可是好大一片。估摸着,不下万人。”
“这么多人?”白狼一愣神儿。
“军营中,原本都是伤患,留下养病。此前不久,有流民冲营,听说死伤不少。不少流民,都被招募从军。”
“原来如此。”白狼点点头,这就对了。他此前得到消息,也说种玉昆人马不多,营中尽是伤患,根本不足为虑。即便现在,多了不少新兵,也没甚战力,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军营防卫如何?”白狼又问。
“这个?却是不知。”来人低头回道。他也很郁闷,种玉昆的大营,斥候放出二十里,根本不容人接近。强行摸近军营,只会被军兵抓捕。营中的事,自然一无所知。
对这种事,白狼很清楚,也没有责怪。马帮的本事,就是盗马,从军营中盗马,那也是常事。因此,白狼对军营,很是了解。
外放斥候警戒,乃是行军规制。只不过,非是边关之地,禁军大多疏于防范。即便有斥候,也是摆摆样子。
“有件事,倒是蹊跷。”前哨说道,“在大营四周,道儿上人聚了不少,四五拨儿,不下四五十人。盯着军营,似有图谋。”
“哦?”这倒是新情况,还有绿林,打上军营主意?白狼低头沉吟着,这情势,倒可以利用。只要绿林发动,待营中一乱,自己趁势浑水摸鱼,说不得,成功的可能更大。
“马匹留在此地,咱们走。”白狼命令道。
二十多人出了林子,趁着夜色,向军营方向奔去。
三更刚过,白狼赶到军营。远远望去,有十多处帐篷,被人放火点燃,熊熊烈焰,直冲半空。刀枪碰撞,喊杀声一片。
此时军营,正一片大乱。浓烟滚滚,弥漫军营。
“天助我也。”白狼一声喝,挥手冲向军营。顺利破开栅栏,直向中军潜去。他要趁着混乱,抵近中军,突然发起攻击。
中军大帐前,军兵节节后退。
趁夜袭营之人,估摸有上百人。皆是身手高强,闪转腾挪,纵跳如飞。一部军兵列阵防守,却是左支右拙。不时有人倒下,眼看着,这一众江湖人,就要冲进中军大帐。
三更时分,这些江湖人,潜入了军营。他们身形隐蔽,行动迅速。直潜到中军附近,才被巡逻军兵发现。一时短兵相接,军兵根本不是对手。他们目标明确,要攻击中军大帐。
中军警卫,人数不多,匆忙间列阵防守。
江湖人的手段,军伍应接不暇。一会儿飞镖,一会儿毒虫,花样百出,军阵顿时大乱。营中各处军兵,正向中军赶来救援。
只是,中军骤遭强敌,战力不支,已面临崩溃。
白狼等人摸近中军,寻到一处空隙,突然发动了攻击。以白狼为箭簇,一众人成锋矢阵势,直突中军大帐。
防守军兵,被绿林人压制,正苦苦支撑。白狼奇兵突出,军阵顿时崩散。绿林见状大喜,一拥而上,直闯入中军大帐。
正这时,一阵急促锣响。守卫军兵,立马放弃防守,急急向两侧退去。白狼和一众绿林,刚冲进大帐,猛听“嘣嘣”弦响,声如霹雳一般。来不及反应,身体已被铁箭撕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