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名玉河。奉官家旨意,走马河南府体量公事。”蓝玉河躬身行礼,甚是谦恭。

    走马承受之职,由内侍充任,乃皇帝耳目。

    这样的人盯在身边,地方官员睡觉,都不能安稳。

    走马承受,位卑权重。所谓,事无巨细,皆得按刺。每年一次赴阙直达奏事。如有边警急报,不时驰驿上闻,并许风闻言事。

    这般直达天听,谁能不忌惮?地方上风吹草动,皇帝知道的清清楚楚。对地方官员来说,这就是一把刀,时刻悬在头上。

    进了府衙大厅坐下,有差役端来茶水。不过,在座几人,哪有心思喝茶?一个个忧心忡忡,坐立不宁。一时看看窗外,一时又看一眼于飞。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欲言又止。

    刘明杰的一部兵马,还在龙潭困着呢。

    “殿下,飞龙寨为害,罄竹难书。匪寇占据龙潭地势,据险以守、日益骄横。禁军屡次进剿,皆不能胜。”狄棐一拱手,说道,“此次出兵,却是欧允文自首,画出地形图,并愿带路进山。”

    狄棐一叹,接着说道,“谁料,依然中了埋伏。”

    “莫非欧允文有诈?”于飞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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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时,哨骑被带进大厅。

    狄棐问道,“欧允文可曾逃脱?”

    “不曾逃脱,只是被流矢射中,伤势不轻。”哨骑答道。

    “不曾逃脱?”狄棐一脸沉思,慢慢站起身。

    闻听驻军遭伏,第一个怀疑对象,自然是欧允文。这种事,不是没有过。明着来自首,却是早设好圈套。一番花言巧语,引的官军入伏。倒不是为了杀人,而是图官军的兵甲。

    欧允文自首,狄棐见过他,也试探过。当时,欧允文满腔恨意,发誓要灭掉飞龙寨。那般神情,不似作伪。紧接着,欧允文画出地形图,人员、防御、金库等等,标注的极为详细。

    “究竟如何中伏,详细说来。”于飞一指哨骑,说道。

    哨骑忙一躬身,将中伏经过,细细说来。

    原来,龙潭此地,地势奇特。百峰林立,围绕一泓潭水。山峰之间,岔道密如蛛网。有些道路可通,有些道路,却是走着走着,就从中断开。若不熟悉道路,三转两绕,就会迷了方向。

    山峰最西北,是一条天然峡谷。道路崎岖,山壁陡峭。峡谷内有路,但是极狭窄。平时,峡谷有行商往来,但只要交了买路钱,山匪不会伤人命。不然,这里早没人行走。

    按照欧允文所画,飞龙寨,就在龙潭边上。

    林立的山峰,如织的山道,就是飞龙寨的屏障。

    刘明杰带兵,随着欧允文进山,一直走的顺畅。有些暗哨,被轻松剪除。大军在山谷间,绕来绕去。明明看着无路,稍一转弯,却是柳暗花明。如此奇特地势,若无向导,真是寸步难行。

    行走一天,眼看天黑。刘明杰下令,大军就地休息。为防止行踪泄露,连火也不敢点。喝些山泉水,啃着干粮。

    此地,离着飞龙寨,已经不远。但很无奈,夜里山路难行,无法行军。照欧允文所说,夜间走山路,那是玩儿命。一个不好,就会摔下山崖。只能等到天亮,再继续前进。

    谁知到了半夜,山匪突出,袭击了营地。

    毫无征兆,一阵森寒箭雨,夹着厉啸飞来。更有巨石、火把,好似下冰雹,顿时淹没整个营地。烈焰升腾、浓烟滚滚。军兵从睡梦中惊醒,没头苍蝇似的,亡命逃窜。一声声惨叫,响彻山谷。

    禁军丢盔弃甲,毫无抵抗,彻底崩溃。却在这时,无数山匪,竟沿着山壁,直坠而下。仿佛仙神一般,从天而降,快如流星。眨眼间已落下地面,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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