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贯啊。”曹佾还没有从兴奋中清醒。
“还不错。”于飞淡淡的说道。京中果酒大卖,曹佾的麻烦也就快来了。大宋实行榷酒制,也就是国家专卖。但官府不会自己去卖酒,而是交给官府认可的商家经营,国家抽税。
开封城内,矾楼就是垄断的酒曲专卖。有资格酿酒的商家,都要在矾楼购买酒曲,私自酿酒那是大罪,倾家荡产都是轻的,重则人头落地。但也是因为此,矾楼是开封城最大的酒水发卖商,暴利惊人。
曹佾的果酒热销,无疑是抢了矾楼的生意。矾楼身后的那些勋贵大佬岂能干休?曹佾纵是皇亲,姐姐是当朝皇后,也是众怒难犯。
“舅舅接下来如何打算?”于飞问道。
“当然是卖发卖权,就跟香皂一样。”曹佾是想学香皂的做法。
“不,舅舅,发卖权不能卖。”于飞不想暴露甘油的制法,同时,也有更重要的打算。他要把果酒卖到整个大宋,甚至出海。在全国开设分店的同时,建立起一条物流通道。这条通道,才是真正值钱。
“不卖?那?”曹佾不解。
“可以卖股。”于飞老神在在。
合股做买卖,在宋代已经很流行。各家按照一定的比例出钱,赚了钱再按比例分红,与现代的股份公司已经很相像。在宋代,被称为“斗纽。”
字面儿上的意思,曹佾听明白了,但是不理解。
“舅舅现在所有的投入有多少?”于飞问道。
“不到一万贯。”曹佾道。
“按照百份来算,宫里占三十份,舅舅占十份,剩下的六十份,每份一百万贯卖了。每年结算,以此分红。”于飞道。
每份一百万贯,六十份就是六千万贯。曹佾差点咬了舌头,这个小殿下也太能赚钱了吧,眨眨眼就是六千万贯,比他爹厉害多了。
曹佾恍惚幻想了一下全国销售的场景。东京城五天卖了两万贯,一个月就是十二万贯,全国十六路,有多少大城?
按最低的来算,每路一个月十万贯,一年一百二十万贯;十六路,一千九百二十万贯。我的那个天哪!曹佾被自己吓着了。
送走了一直傻乐的曹佾,于飞又开始琢磨他的少年军。忽地,他抬头看看天,这都下午了,秦征呢?怎么还不来找他报道?昨天皇帝可是说好了今天派秦征过来呢。
“元童,你去前面看看,秦征怎么还没到。”于飞有很多事,要提前和秦征说说。于飞不会练兵,现在他的兵年纪也太小,不合适。
但于飞有点想法。他心目中的少年军,应有点现代军队特种作战的影子,刺探、突袭、斩首,这样的练兵方法,和现在可是大相径庭。他自己也不是很有把握,总要听听这个时代带兵将官的意见,才能最后决定。
又过去大半个时辰,元童气喘吁吁的跑回来。进门说道,“二皇子,那个秦征,在垂拱殿门前跪着呢。”
“啊?”这是什么情况?于飞有点发懵。
于飞把画稿交给香草,让她去找女官安排制作。自己带着元童往垂拱殿去。第二次去垂拱殿,一班內侍都有了经验,打着遮阳的伞,端着解渴的冷饮,跟着一大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垂拱殿门前。
小皇子已经成了皇宫一景,各种状况早都习惯了,一个个侍卫乐呵呵的看着,猜想着小皇子又要干嘛?
秦征就在太阳底下跪着,穿着甲胄,就像放在锅里煮。于飞示意身边的內侍,把伞给秦征打上。內侍不敢,于飞不再勉强,走进垂拱殿的大门,高声叫道:“陛下。”
垂拱殿值守的內侍宫女,差点没有笑出声来。又来这一招!
皇帝正在看书,听到叫声一恼,但立刻反应过来是谁来了。这个小混蛋都要成精了。“给我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