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胡须,灰白相间。踞坐桌案之后,双目有神,威凌四射。双臂撑着桌案,正瞪视着范凯。
范凯一激灵,心道,大帅这是心情不好?
下意识,范凯就想逃出去。袁文庆蛮横霸道,积威甚重,人人惧怕。但想到平戎军之事,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参见。
“有话快说,说完滚蛋。”袁文庆气儿不顺。
“大帅,重要军情。”范凯忙说道。
“屁的军情,郭邈山又来了?”袁文庆骂道。
“大帅,是平戎军,平戎军来了。”
“你他娘的。”袁文庆怒不可遏,抓起酒盏,砸向范凯。“平戎军都关起来了,又从哪钻出来?”
“大帅,是真的。”范凯苦着脸,连躲也不敢躲,任由酒盏砸在身上。“城外,来了一支骑兵,通名说是平戎军。”
“嗯?”袁文庆一惊,腾的站起。“没有哄骗老子?”
“卑职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哄骗大帅啊。”
袁文庆终于相信,城外来了平戎军,而且,还是一支骑兵。手捋胡须,眼神变幻不定。慢慢走了几步,回头看向范凯。
“有多少兵马?”
“一个指挥,一人双马。”
“平戎军,倒是真有钱。”袁文庆冷冷说道。
他麾下骑兵,连驴都算上,也凑不够一人一匹。一个指挥,一人双马,那就是千匹战马。谁见了,也得眼红。
“不过,他们又走了。”范凯低声说道。
“又走了?为何走了?”袁文庆问道。
“他们叫门,城门上不给开。他们也不纠缠,转身走了。”
“去了哪里?可有探查?”
“卑职,卑职这就派人去追。”
“追个屁。”袁文庆骂一声,回桌案后坐下。他手下啥德行,自己还能不知道?连城门都不敢出,还追?人家早走远了。
袁文庆咬咬牙,挥手让范凯出去。独自坐在帐中,陷入沉默。盘算来,盘算去,脸色阴晴不定。良久,袁文庆一声长叹,重重一拳捶在桌案上,眼神变的坚定。
从扣押平戎军,他已经没有退路。
不论愿不愿意,只能一条道,走到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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