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相信。只见一道人影,从哨塔上飞扑而下。身似鹰隼,迅疾如电射。下一刻,一道熟悉的喝声,远远传来。“杀。”
“玉昆。”种诂一把,紧紧攥住铁枪,声音都有了战栗。
从那一声长啸,种诂就听出于飞声音。就像有只小手,一下抓住了心脏,猛地就是一阵抽疼。一时间,哽咽难言。
斥候营中,不止种诂一人,听出于飞声音。“哗啦,哗啦”甲叶子一阵乱响,原本埋伏的军兵,一下子站起大片。
望着高高哨塔,激动莫名。
柳十三一把抽出长刀,飞身跃起,向哨塔狂奔。
“保护都使,全营出击。”柳十三嘶声怒吼。
因为于飞的出现,整个斥候营发了疯。
一群虎狼,血贯瞳仁。玩了命,发起雷霆冲锋。一人多高的营栅,根本拦不住去路。双脚连蹬,一跃而过。身尚未落地,手中弓弩已经射出利箭,呼啸着夺去一片性命。
此时此刻,斥候营只一个信念,保护都使,不惜代价。
“轰,轰。”霹雳弹连声炸响。
巨大的气浪,掀翻大片禁军。好似天外陨石,骤然撞击大地。顿时,无数惨嚎,炸裂了黑暗,汇成亡命的恐慌。刚刚集结的禁军,遭到灭顶打击。还活着的,已是亡魂皆冒。
袁文庆调两营人马,一左一右,夹击斥候营。在他看来,屠灭斥候营,手拿把攥。斥候营虽善战,但只有区区三百多人。
他的两个营,可是麾下精锐,满编重装。
凭着一身铁甲,拿脚踩,也能踩死斥候营。
即便如此,袁文庆谨慎起见,还是做了更坏打算。令一个指挥骑兵,整装待命,随时准备出击。万一,斥候营命大逃出,还有骑兵作为后手。就算一兵一卒,也妄想逃出生天。
此刻,袁文庆还不知道,他得意的铁甲军,已经彻底崩溃。裹着再坚硬的铁甲,却没有一颗坚硬的战心。两枚霹雳弹炸开,已经摧毁了他们的意志。一身铁甲,成了逃命的累赘。
领兵的将官,被于飞从天而降,一掌拍的四分五裂。
失去指挥的军兵,没头苍蝇似的,四处逃窜,躲避凶神恶煞的屠戮。但是,他们身上铁甲太重,一旦倒地,连站都站不起。只能凄惨的嚎叫,然后被一刀抹断脖子。
这一番奇兵突出,电光火石,快的让人不及眨眼。
北边儿溃散四逃,南侧的禁军,却正好发起冲锋。横冲直撞,破开平戎军营栅,闯入了大营之中。追在平戎军身后,杀声震天、士气高昂。在禁军眼里,平戎军正落荒而逃。
打顺风战,自然人人争先,唯恐落后。
“轰。”脚下的地面,骤然塌陷。正狂奔的禁军,齐刷刷消失了一片。黑洞洞的大坑里,惨叫声乍起,听的人头皮发麻。
紧随其后的军兵,冲势太猛。虽惊觉有变,却刹不住脚步,“噗通,噗通,”栽进坑中,根本反应不及。
他们的冲势,被陷阱遏止。随着将官喝令,禁军绕开大坑,继续前冲。但是,他们的厄运,远不止这一处。钉板、木刺、铁蒺藜,翻板、陷坑、捕兽夹,一个个陷阱,让禁军头皮发麻。
有些陷阱夺命,有些陷阱,却是伤人。夺命只是一刹,伤人最是阴损。中了陷阱的军兵,一时不死,但痛彻心肺。凄厉的惨叫,更加扰乱军心。禁军胆战心惊,困在大营,寸步难行。
“你他娘的平戎军,不得好死。”
“平戎军,日你八辈祖宗。老子做鬼,也不放过你。”
惨嚎怒骂,响彻军营。一营禁军,还未接战,已经损失惨重。将官很是无奈,心里恨透平戎军,却不敢再前进一步。从军多年,他还从未见过,这般阴狠毒辣的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