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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礼奔驰在前,发现敌兵挡路。长枪挥动,骤然加速。

    斥候营没马,行动不快。所以,亲卫营一直压着马速,不使骑步脱离太远。他倒是没想到,竟有敌兵挡路。心里不由咯噔一下,魏胜哪里去了?不是守着城门么?

    此刻,两军越来越近,已不容柳礼多想。

    既然敌兵拦路,那就干掉他。

    柳礼长枪挥动,亲卫营立时变阵。一个个伏低身子,轻轻带动缰绳。转瞬间,行进队形,变成了锋矢冲阵。长枪收拢腰间,架在马鞍一侧。以柳礼为箭簇,凶猛射向敌阵。

    袁文庆瞪视着前方,口干舌燥,浑身发软。他很清楚,骑兵原地不动,那就是找死。但是,他鼓不起勇气,发出冲阵的命令。眼看平戎军越来越近,更抖得如同筛糠。

    这一支骑兵,他刚刚交过手。一个对冲,就折了半数人马。平戎军的凶狠,让他心有余悸。那根本不是人,而是地狱恶魔。偏就运气不好,又一次撞见。袁文庆此时,肠子都悔的发青。

    他哪能想到,平戎军竟选了东门。

    袁文庆还在纠结,他的麾下,却已作出选择。沉重的马蹄,击碎了他们的斗志。拨转马头,扎进道旁小巷,争相而逃。

    巷口本就狭小,怎容得下群马相争?一霎时,左冲右撞,人仰马翻,阵势大乱。袁文庆欲哭无泪,心知大势去也。一边心里怒骂,这群孙子不讲义气。一边打马狂奔,夺路而逃。

    亲卫营还未到,这支骑兵,已乱成了一锅粥。

    刹那间,亲卫营裹着狂风,撞入了乱兵群中。摧枯拉朽,碾压出一条血路。人马肢体横飞,鲜血四处迸溅。无数的惨嚎,凄厉不似人声。深夜中听来,直好似地狱,打开了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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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骑兵过处,血肉成泥。战场无情,敌死我亡。

    云溪道士轻叹一声,袍袖一拂,卷住一杆长枪。顺势一抖,铁枪发出厉啸,飞射城下柳礼。云溪看得清楚,正是这员将官,率领着骑兵冲阵。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射杀了将官,骑兵自溃,云溪道士如此想着。

    这一枪,声势巨大。比之床子弩,犹有过之。刹那间,已到了柳礼眼前。柳礼听到了锐啸,身子却反应不及。

    眼看着一枪,就要刺穿柳礼。

    电光火石间,一杆银枪,凭空刺出。“砰”的一声撞击,铁枪被磕的飞起。犹是劲势不衰,飞出数十步远,斜斜的钉在城墙上。墙上碎石迸射,声势骇人。再看铁枪,生生插入数尺深。

    于飞挡住铁枪,脚下一蹬,纵身而起,直扑城楼。

    及至近前,银枪一点城墙,借力飞跃而上。直如鹰击长空,身形一晃,已站上城头。毫不搭话,挺枪分心便刺。他这一路上城,动作行云流水、快如流光,让人不及眨眼。

    云溪道士的一枪,可谓志在必得。他很清楚,枪上的力道,已不是凡间所有。根本未曾料到,竟有人能接的下来。

    他的用意,自然是用非常手段,震慑住平戎军。哪成想,如此力道的铁枪,却被人磕飞了?

    一愣神儿的功夫,一杆冷厉银枪,已经刺到眼前。

    云溪吓了一跳,这也太快了吧?自他成就先天,一脚跨入宗师境界,再未遇到过对手。行走世间,从来快活恣意。在他眼中,所谓江湖高手,不过是土鸡瓦狗。

    今夜,云溪出现在这里,只是防备万一。

    夏竦一干朝臣,所谋者大。针对二皇子,已经张开大网。对付平戎军,不过是一个引子。一旦,叛军罪名坐实,就能将这把火,烧到二皇子头上。一个图谋不轨,二皇子有口难辩。

    但是,保三皇子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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