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通水战,乃是海军不二将领。

    尹端不日就要启程,亲赴日照港考察。如今巧遇王世元,一番交结,自是不在话下。而王世元七窍玲珑心,得知尹端此人,乃是于飞的姥爷,虽说不明就里,可不得着意讨好。

    两个老江湖,一拍即合,大有相见恨晚之态。

    日日酒宴,顿顿珍馐,快活似神仙。

    今日,尹端就要启程。这几日,听了王世元的话,让他对日照港更加心痒难禁。一处天然良港,那就是聚宝盆。一旦开发出来,可不是财源滚滚如江海,用之不尽、取之不竭?

    何况在那里,于飞还有更大的抱负。

    “尹公,何妨再等几日启程?”王世元劝道。

    “不等啦。”尹端一摆手,说道,“待老夫从沂州回来,再去与玉昆相见不迟。日照,日照,老夫等不及啦。”

    “既如此,祝尹公一帆风顺。”王世元端起面前酒杯,向尹端一敬。两人酒杯一碰,一饮而尽,哈哈大笑。

    两人笑声未断,包厢外,忽的喧闹起来。有人高声喝叫,紧跟着桌椅碰撞、刀剑作响,怒骂声声,酒楼顿时大乱。

    王世元推门走了出来,外面已是一片狼藉。大堂里,七八名禁军手持长刀,正在围攻两人。此时刀来刀往,大占上风的,竟是被围攻的两人。禁军人虽多,却根本不是对手。

    这两人,王世元都认识,乃是平戎军亲卫。他们二人,受命保护尹端,自是时刻不离尹端左右。不知何故,与人冲突起来。

    不消片刻,禁军全被打翻在地,一时起不了身。抱着胳膊腿,满地打滚,哀嚎不止。看在同是禁军,这两人未下杀手,不然,一帮子禁军哪有命在。此刻,收刀站定,挡在包厢门口。

    原来,这一队禁军,气势汹汹冲进酒楼,挥舞着长刀,嘴里叫嚣着,“奉命捉拿谋逆余孽。”直奔尹端的包厢。

    两名亲卫受于飞将令,负责保护尹端安全,岂容有人捣乱?挺身拦住禁军,想要问明状况。谁料禁军十分嚣张,根本无意解释,见有人拦路,挥刀便砍。这一下,惹怒了两名亲卫。

    三下五除二,将几个不长眼的禁军,狠狠教训了一顿。

    正这时,门外冲进大队的禁军,将酒楼大堂,挤得满满登登。黑压压一片,人人手持弓弩、箭在弦上,对准了包厢门口。

    只听有人喝令,“若敢拒捕,格杀勿论。”

    禁军轰然应诺,声震屋顶,杀气凛凛。

    随着话音儿,京西提刑公事庞斐,施施然走进酒楼。

    庞斐此时,腰背挺得笔直,一脸严肃。背着手,往前走了两步,抬眼看向包厢。尹端已经走了出来,和王世元站在一起。两名亲卫护卫在尹端身前,紧握长刀,眼神凌冽。

    “尹端,你死定了。”庞斐低吼,杀机毫不隐藏。

    “呵呵,庞提刑,好大的官威啊。”尹端双手一拱,戏谑道。

    “进了提刑司大狱,本官让你开开眼。”庞斐阴森冷笑。

    “不知这次,给老夫编排了什么罪名?”

    “赵允让谋逆案余孽,觉得如何啊?”

    王世元一直冷眼观瞧,闻听此话,心里冷不丁一突突。他的义女阿芷,和赵宗咏可是有牵扯。阿芷曾为赵宗咏外室,真要细细追究起来,谋逆案余孽的罪名,一准儿跑不了啊。

    顿时,王世元紧张起来,掌心湿漉漉的,全是汗水。

    “庞斐,你无耻至极。”尹端出离了愤怒,“我大宋朗朗乾坤,岂容你一手遮天、捏造罪名,陷害无辜。”

    “本官擒你,自有铁证如山。”庞斐缓缓抬起右手,冲着左右军兵喝道,“尔等还在等什么,擒下他们。”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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