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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啥意思?快给治伤啊。”有亲卫急了。

    “各位军爷,小老儿治不了啊。”郎中哭丧着脸,说道。

    “怎地治不了?”韩狗儿问道。

    “军爷,小老儿医术浅薄,平日乡亲有个头疼脑热,还能开些汤水应付。”郎中无奈的一摊手,“这两位军爷,受的都是刀枪伤,小老儿惶恐,实在不知如何下手啊。”

    “你个庸医,不懂治伤,来此作甚?”

    “小老儿,小老儿是被硬逼来的。”郎中吓得快哭了。

    带人回来的亲卫,这一下急了眼。一把揪住郎中衣领,拖着往外就走。一边走一边怒喝,“你个贼厮鸟,怎的不早说?”

    “军爷,军爷饶命啊。”郎中吓得瘫软,一连声求饶。

    “瞎叫嚷什么?老子送你回去,又不是杀你。”

    看着亲卫凶神恶煞,郎中哪敢相信?听到送你回去,顿时心胆惧裂,叫嚷的更是大声。亲卫办差了事,正自懊恼。再听郎中不停的叫嚷,顿时火上头,一把将郎中丢在地上。

    “再嚷,老子真宰了你。”亲卫颇为不耐,怒目而视。

    “老侯,你敢犯军法?”韩狗儿阴着脸,从木屋出来。

    “不敢,不敢。”老侯脖子一缩,登时变脸,急忙凑到韩狗儿身旁,一脸的笑容,“哪能呢?俺就是吓吓他。”

    “找个郎中都出错,你说你有甚用?”

    “俺立马再去找。”老侯收了嬉笑,转身就走。

    “请等一等。”突地,一旁阿芷出声叫道,走近韩狗儿,福了一礼,“奴家曾学过一点医术,可否让我试试?”

    “哦,阿芷姑娘懂外伤?那太好了。”韩狗儿大喜。

    阿芷此前,一直深陷在自己情绪里,难以自拔。痛哭了一场,反倒觉得轻松许多。郎中的惨叫,惊醒了阿芷,才知有人受了重伤,危在旦夕,是以站了起来,出声说话。

    说着懂医术的话,阿芷心头,不由又是一暗。

    她的一点医术,正是在沂州学得。那时,赵宗咏起兵作乱,随着战事进程,死伤越来越重。泥沱寨内,挤满了伤兵。但是,整个寨子里,只有王瘸子一个郎中,根本救治不过来。

    眼见伤兵只能等死,阿芷心中不忍,遂跟在王瘸子身边,一边帮忙打下手,一边学着治伤。那时的阿芷,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赵宗咏。她觉得自己,能帮到情郎,而分外的开心。

    阿芷收拾心情,进了木屋去治伤。

    王世元轻叹一声,弯下腰取了点吃食,向庞斐走过去。庞斐委顿在地上,头发凌乱、眼神瑟缩。他此刻,沦落成人质,早没了以往神气儿,一路上战战兢兢,担忧着自己的性命。

    “吃点吧。”王世元蹲下身,递过一张饼。

    庞斐一把抓过,吃的狼吞虎咽。曾几何时,这种粗粝食物,他都懒得看一眼,即便美味珍馐,也早吃的腻歪。此刻吃起来,却仿若龙肝凤胆,天底下,再寻不到如此佳肴。

    “你们已出了洛阳,何时放了本官?”庞斐问道。

    “却是放不得你。”王世元闻听,顿时一撇嘴。

    “为何?你们究竟,要将本官带去哪里?”

    “也不用瞒你。”王世元呵呵一笑,“等汇合平戎军,自会将你交给二皇子殿下,是死是活,就看你的造化了。”

    “汇合平戎军?”庞斐一怔,“那岂不是要去长安?”

    “长安?你说平戎军去了长安?”王世元大惊。

    “你们不知道?”庞斐苦笑。

    “快说,怎么回事?一个字也不许漏。”

    原来,夏安期要谋大事,封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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