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连个借条也不肯写。
总算是对朝廷有所补益,不像往日那般,一副捉襟见肘的拮据模样。
刚才宽松了几日,就有官员上书,言秋季洪讯将至,汴河水势有所上涨,奏请拨付专款加固堤坝,以防水势过大,造成溃堤。就不能让皇帝过个年吗?
抱怨归抱怨,河堤还是要修。一旦发水,开封首当其冲,总不能让皇宫泡在水里。唉,皇帝长叹一声,会赚钱的官员太少了。不能总指望着儿子赚钱吧?
想到于飞,皇帝心情复杂。
“官家,前日里,二哥儿想出了一个治河的方略。”皇后不理会皇帝的惆怅,忽然记起于飞提到的治河手段,于是讲给皇帝听听。
“呵呵,二哥儿还会治河?”皇帝笑道。
“大河宽阔,水流缓慢,是以泥沙沉积。若是河道变窄了呢?那么湍急的水流,是不是就能带走泥沙?”皇后说着于飞的见解。
皇帝不以为然的摇头,但细细的琢磨了一下,却是忽的坐直了身子。越想越觉得有道理,自语道,“束水攻沙,妙啊。”
正想着,只听一声炸雷,仿佛在头顶上炸响。皇帝吓得身子一抖,顺着窗户向外看去,一阵急雨倾泻而下,伴着轰隆隆雷声。片刻间,整个皇宫已被笼罩在雨幕之中,积水迅速的淹盖了地面。
于飞最近有一个发现,暗中保护他的陈景元,常常翘班儿。他的灵觉敏锐,可以感应到陈景元的气息。但是这几天却是很奇怪,陈景元偶尔来玉璋苑转一圈儿,又迅速的离去,也不知是在干什么?
“莫不是与那女子恋奸情热,没有时间管我了?”于飞很是八卦的猜测,嘴角上露出的笑意,看着怎那么邪恶?
香草很是嫌弃的离开于飞远了点。最近这个小不点,总算是安分的呆在玉璋苑,不再琢磨着出宫去。但是昨天,竟让廖氏找来一张渔网,偷偷的和六毛那些家伙,在后院墙边儿布置了一个陷阱,不知又在算计什么?
渔网张开挂在了树上,修整了枝叶遮挡住,连着一根绳索通到了墙边的草窠里,草窠里挖了一个半人深的坑,上边架着活动的木板,被杂草掩盖住。只要有重物落在木板上,木板就会翻转,带动绳索,将渔网罩下来。
现在下着雨,虽不大,但是坑里肯定积了水,地上又湿又滑,渔网的痕迹也被雨水冲刷,隐在了枝叶间,不仔细看,哪里分的清楚?也不知是谁?怕是要倒霉了。香草幸灾乐祸的想着。
“坏了。”于飞忽然低低的说道。他设陷阱自是要捉贼,但现在来的却不是贼,而是陈景元。想出声提醒,已然来不及。
只听“噗通”一声,从墙上跳下的陈景元,正好踩在木板上。木板受力一翻,头上的渔网刷的一下罩下来,将来人罩了一个严实。早在草丛里趴着的六毛等人,忽的跳起来,手里的泥巴石块一股脑儿的扔了过去。
来人冷不防大吃一惊,走惯的地方突然出现了变故。但他反应极快,双脚连点,从坑中跃起,手中突兀的闪出一把软剑,一式八方夜雨,剑光已经搅碎了渔网。
一眨眼,剑尖已顶在了六毛的咽喉上。也幸好是他认出了六毛,不然怕是已经横尸当场了。但陈景元此时已是相当的狼狈了,浑身沾满了泥水,道髻散乱,头发被雨水粘在脸上。
“道长。”于飞发现变故,高叫出声时,陈景元已经收了剑,眼里有着不解,也有着怒火。
“道长,快请进来擦洗一下。”于飞讪讪的说着,一边使眼色让六毛等人快走。淋了半天雨,赶紧去洗个澡,喝碗姜汤。不过,倒也不用于飞担心,他们几人修炼混元九式,天天在药桶里泡着,身体好的跟头牛似的。
香草领了陈景元去清洗,于飞却盯着墙头。还有一个人呢,陈景元如此狼狈,她也不出来看看?
“殿下。”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