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都留作预备,和一帮少年军暂时观阵。是的,秦征从少年军中,挑选了五十名年纪稍长的少年,跟随一起执行任务。

    他要让这帮孩子体验一下战场杀戮,虽不会让他们亲自对敌,但是战场本身的紧张压抑,就是对他们最好的淬炼。

    “出击。”秦征下令。

    第一都由鹞子带队,轻车熟路的摸进了庄院。不多时,只见庄院里火光闪烁,喝骂打斗的声音,已经远远的传了过来。

    “嘭”的一声巨响,却是第二都发射了蹶张弩,五尺长的铁箭,呼啸着穿透了大门。箭头上打造着倒钩,尾部系着绳索。数匹战马合力,绳索猛地绷紧,大门轰的一声倒塌,披甲持刀的将士蜂拥而入。

    “轰。”几乎就在秦征觉得战斗已无悬念,将要结束的时刻,一道巨大的火团冲天而起,沉闷的爆炸声,让大地都跟着颤了一下。

    秦征大吃一惊,这景象他体验过一次。这次在晚上,冲天的火光,更让爆炸增加了十分威势。他快步的向庄院跑过去,一边下着命令。

    “潘老鬼,你的大队留下,保护少年军。其余人,庄院两里内警戒,不能放任何人离开。”秦征大声的叫道。

    一连声的号令响起,第五都跑动起来,沿着庄院外围,快速的建立了警戒线。只留下一帮少年,被潘老鬼带着人保护在原地。

    “潘叔,给咱们也派个差事。”单海嚷嚷道。

    “对,咱们不是鸡雏,不用保护。”

    “咱们也杀过去。”

    单海一挑头,一群小子就像炸了营,乱哄哄的叫嚷开了。

    “都闭嘴。”潘老鬼厉声呵斥,“还反了你个小兔崽子,秦指使的将令也敢不听?”

    “潘叔。”单海却是不怕潘老鬼,他从小在西军长大,和潘老鬼却是早就厮混熟了的。“吃了半夜风,啥差事都没捞着,说出去都丢了西军的脸。”

    潘老鬼突然就像被踩了尾巴,双眼一瞪,一巴掌拍在单海后脑勺上,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老子还嫌丢人呢。没看见老子照样吃风,啥也没捞着?”

    潘老鬼自己也很憋屈,蹲了半夜,就捞着一个原地保护少年军的差事,哪里会有好心情。

    单海啥事儿没有,潘老鬼看着架势凶猛,哪里会真的用力。单海嘿嘿笑着,凑到潘老鬼耳边说道,“潘叔,咱们可以去巡河嘛。”

    “巡河?”潘老鬼一愣,四下一看地势,明白了。汴水已经上冻,夜里发着蒙蒙青光,很好辨认。河道就在身侧不远的地方,顺着河道向东,就绕到了庄院的后方。

    却是打的好主意,没准儿还能捞着个漏网之鱼。潘老鬼心动了。似笑非笑的盯着单海,这小子就是够机灵。

    “走,去河道上。警戒。”潘老鬼下令,带头向着河道走去。他手下兵丁立时散开,面向外警戒,将少年军围在中间,慢慢的向河道过去。

    冰面上很滑,行进缓慢。耳听得庄院里,打斗的声音越来越小,已经到了战斗尾声。单海心急起来,迈步想跑两步,刚一使力,“啪”的一跤摔在冰面上,滑出去老远,才稳住身子,悻悻的爬起来。

    单海也不理同伴的嘲笑,昂着头向庄院的方向眺望。岸边都是干枯的芦苇,随着河道蜿蜒倒伏。忽的,单海觉的枯草中像是动了一下,心里一紧,再看时又不动了。

    嘟囔着往队伍里走,当是看花了眼。走了两步,猛然又反应过来,高声叫道,“草里有人。”说着,已经向草丛扑了过去。

    潘老鬼吓了一跳,喝止已经来不及,脚下一发力,合身扑倒在冰面上,向着单海滑了过去,速度可比单海快多了。单海可是秦征的宝贝疙瘩,要是出点事儿,他老鬼的屁股非得开花不可。

    草丛里果然有人,被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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