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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海一愣,似是不敢相信。仅一霎那,他的眼里就透出激动的神色,连忙躬身行礼。他知道,或许自己的机遇到了,无论如何,他也要抓住。

    “多谢大府看重,小的感激不尽。”老海低头说道。

    “此案却是不简单啊。”王拱辰轻轻一叹,和老海说起案情。他自己都没甚信心,只凭一个擒获的杀手,想要追踪军械的去向,无异大海捞针,希望渺茫。但圣旨又不容违抗,他只能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神眼老海的身上,不惜许愿封官。

    至于其他的,还是休思往事成惆怅吧。自己先过了关,再去考虑旁人的长短。何况,他已经想好,这个案子只查不判。至于如何判,完全交给皇帝。杀不杀士大夫,自有满朝士大夫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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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明池,周九里三十步,沿岸绿柳如烟。自南岸至池中心,有一巨型拱桥,长数百步,中央隆起,如飞虹状。池形方整,四周有围墙,设门多座,西北角为进水口,池北后门外,即是汴河西水门。

    西侧乃是校场,专为水军演武争标而设。此时,整个校场被帷幔遮蔽。帷幔之外,禁军严密护卫,非持有请柬者,不得进入。

    帷幔之内,撑起了大大小小十几个帐篷。精描细画的贵妇,雍容漫步在绿草之间,一群大大小小的孩子,男男女女足有千人。从这里向西看过去,在校场的边沿,正盛开着好大一片桃林。

    于飞觉得此时和后世几乎一样。后世人去踏青旅游,只有两件事,拍照,美食。此刻也没有区别,美食美酒必须有,一群大女人、小女人,都挤在桃花林画像。

    这里十分符合今日的气氛,因为《诗经》里就是这么说的。贵妇贵女,谁也没有忘记,今日最主要的任务。哪怕皇后并没有明言,他们依然在尽情的展示,气度,才情,技艺,美貌,无不是筹码。皆如枝头桃花一般,灼灼绽放。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之子于归, 宜其室家。

    香草摘了一朵桃花,戴在自己头上,顺手在于飞的头上,也插上一朵。宋人爱花,那可是爱到了骨头里。户户皆种花,家家喜插花。文人士子、贩夫走卒,无不爱花。尤其是春日,摘一朵花戴在头上,视为雅事,此乃簪花也。

    有诗曰:

    人老簪花不自羞,花应羞上老人头。

    醉归扶路人应笑,十里珠帘半上钩。

    可见此时大宋风尚。于飞无所谓,戴就戴吧,只要不招来蜜蜂。

    于飞心不在焉,懒懒的坐在帐篷里。他已经安排了陈景元,悄悄的去调查一下郭佑的事。于飞总觉的心头上,缠绕着一丝隐忧。他说不上来是怎么回事,更是烦躁。

    “好。”突的传来轰然叫好声,吸引的香草坐下站起,站起又坐下。二皇子不出帐篷的门,她也没有看热闹的机会。此刻,正是百抓挠心。

    又是哪家的贵女,博得了满堂彩?殊不知,能飞上梧桐树的凤凰,只能是高家的那一只。没来由的,忽然想到一句话,闹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正自无聊,门口忽然一暗,陈景元闪身进了帐篷,面色凝重。于飞腾的站起身,看着陈景元的神色,眉头就是一跳。

    “殿下,少年军出了大事。”陈景元沉声说道。

    陈景元认识秦征,而且因为救助秦红英之事,两人还有了不错的交情。所以,陈景元到少年军,查访郭佑之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找秦征。

    但是,陈景元连营门也没有进去。大营的守兵换了人,不再是少年军,而是换成了禁军。陈景元很诧异,没有听说调禁军守营啊?联想到于飞的担忧,陈景元觉得,少年军可能真的出事了。

    “我要找秦征秦将军,还请通传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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