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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明日就返回京城,在此提前预祝谭兄,马到功成。”江子甫端起酒杯,与谭钰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只是,”谭钰放下酒杯,沉吟了起来,“我去了丰州,那去定川寨,由何人带领?”
“王爷早有安排。向贵明后日就到,到时你安排他露个面,指定由他管事即可。”江子甫胸有成竹。
“这些人可都是草莽盐枭,那向贵是何人?可能压的住?”谭钰不知向贵是哪路神仙,有些担心他镇不住这群人。
“哈哈。”江子甫纵声大笑,稍停说道,“那向贵可是个杀神,曾经的禁军指挥使,因失手杀人,被判了绞刑。王爷救了他一条性命,忠心耿耿,乃是一员大将。”
“原来如此。”谭钰听的明白,顿时哈哈大笑。
从那晚起,韩老七有了心事。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干啥都提不起劲儿来,每日里都喝的熏熏大醉。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这件事,一时茫然了。
打开丰州城门,那是要干什么?自然是要放西夏贼子进来。只是他内心分外的抵触,他无法忘了与西夏的血战,那仇恨已经刻到了骨头上。跟着去丰州,岂不是和贼子做了一处?
反抗萧禹?以前还可以,现在萧禹势力已成,却是动他不得。否则,自家转眼就会被屠灭。报官么?算了吧,谁相信盐枭的话。
萧禹已经出发了,带走了十几人,没有叫上韩老七。新来的向贵,一看就是老行伍,调教这些盐枭,真是手拿把攥。韩老七知道,自己被安排去定川寨,那里估计也会和丰州一样。
韩老七把自己折腾的形销骨立,也没有想出办法。没过几天,他们也要出发了。寨子里多了很多陌生人,都是跟着向贵而来,眼神冰冷,沉默寡言。
出发那一刻,韩老七终于灵机一动,把自己从马上摔了下来。腿骨断裂的剧痛,却压不住心里的轻松。就是摔瘸了,也好过去帮助西夏贼子,反过来对付大宋。
韩七娘子终于发现了异样,她太清楚韩老七的本事。没有鞍子的马背上,他都能一边赶路,一边躺着睡觉。怎么可能从马上摔下来?这夯货藏了心事。
一番追问,韩老七说出了实情。气的韩七娘子,拿着擀面杖,敲到了韩老七的断腿上,疼的嗷嗷直叫。
“你个夯货,脑子里都是烤肉吗?”韩七娘子没好气的教训,“想了这几日,就想出摔断腿的馊主意?”
“不然怎么办?总不能真跟去吧?”韩老七嘴犟。
“问我啊。”韩七娘子一挺胸,傲娇说道,“爹就说过,我可是女诸葛,眼一眨,就是一个主意。”
“那你现在眨一个。”韩老七嘿嘿怪笑。
夫妻俩想了一夜,也没有想出个好法子。最后,韩七娘子不耐烦了,直接拍板,去报信儿。韩老七动不了,所以,韩七娘子把自己捯饬了一番,亲自出马。
去丰州,还是去渭州?这又是个问题。想来想去,丰州太远,估计等她赶到,丰州城早破了。还是去渭州,虽然也有八百多里,但总是近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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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着东方日出,麟州大胜的消息,终于传入了东京城。斩首万余人,俘虏两万余人,缴获战马四万余匹,军械辎重不计其数。
此次报捷,麟州采用的是露布飞捷。报讯的军兵,挑着一条白布,上面写着此战的战果,一路从麟州至东京城,沿途经过城镇村庄,都要高声报捷。此时,整个西北到中原,早已经轰动,人人皆知。
大胜啊,几十年来从未有之大胜。大宋太需要这场大胜,东京城太需要这场大胜。这场胜利来得如此突然,如此酣畅淋漓,竟让整个朝堂,如处于梦中,生出不真实的感觉来。
大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