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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小人儿有点儿丑……好吧,是挺丑的。但那也是我们墨长老的友人所画。不论技法,只说那画画时的一缕神韵,就值得我们洗墨池的弟子学上几十年了!”这东西……还有神韵可言?泯然都怀疑自己娘亲是不是故意在整墨长老才在他画上乱涂乱画的!
不是泯然说自己娘亲的不是,主要是这画她实在夸不出口。
“墨长老这位友人,是九木苑的人吗?”
说到这里,竺宓的表情就有些微妙了,既有对那个画画人的崇拜,又有些不太舒服。毕竟那个人可是把他们九木苑的墨长老都给打败了。这副画,竟然是洗墨池里最为出彩的一幅。毕竟,其他人的画作,也没生出画灵来。
“不是……”
但竺宓毕竟不是妄自尊大的人,画的好就是好,她不会昧着良心说画画人的坏话。
“但此人确实厉害。不过不是说她的画技,那着实有些无法入目,不过那作画时融入里面的一丝神韵,极为难得……”
所以到底是有什么神韵啊!
在泯然看来,这跟娘亲随手画的乱七八糟的草图没什么区别啊!
但听竺宓说的头头是道,泯然只能装作自己听懂了,不断点头。然后在一个合适的时机适时插话。
“这位墨长老,好像以往从未见过?”
“哦,这是我们洗墨池的管事人,也是内门长老。不过墨长老很少管我们的,有事儿我们都去找兆阳长老解决。”
意犹未尽的停下话头,竺宓看一眼泯然好奇的目光,低声给她讲起了这位墨长老的来历。
“墨长老好像没有名字,从我有记忆以来,他就一直是这个模样。据说,墨长老在还是个凡人的时候,曾经被人贩子掳走,做了邪修的药童。他脸上那些伤,就是做药童的时候得的。而且!”
看一眼墨长老,见他好像没有发现这边,竺宓又小声道,“据说墨长老身上也有许多伤疤!都是一层层用毒药烙上去的!因为毒素太多太杂,所以即使用了各种灵丹妙药,也没能弄掉。”
嗯?!
泯然顿时转眼看着竺宓,她是怎么知道人家身上有伤疤的?!
见泯然并不怎么害怕墨长老的样子,竺宓心中满意的同时也忍不住提点她。
“只是,大概是因为这个,所以墨长老的性格有些古怪,你一定要注意,别在他面前喝酒,也别提起跟酒有关的任何东西!”
“哦?”
泯然眨眨眼,有些奇怪。
“为什么?难道墨长老讨厌别人喝酒误事?”
“嗯……倒也不是这个,应该是墨长老单纯的讨厌酒水吧。”
竺宓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给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就在这时,墨长老突然起身,往这边走了过来,在路过泯然二人时,漆黑如墨的瞳孔转了转,盯上了竺宓。竺宓顿时像被猛兽抓住的小动物一样,牙根紧咬,瑟瑟发抖。
“别说多余的话。”
留下这么一句,墨长老就转身离开,只留下竺宓泯然等一众九木苑弟子吓得跟鸡崽子似的,不敢吭声。
真是个冷漠的长老啊。
泯然耸了耸鼻尖,刚刚墨长老路过的时候,她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气和墨汁味儿夹杂在一起的古怪味道。不说十分难闻吧,但也并不好闻。
一直到墨长老走出大殿,竺宓等人才算活过来,只是一脸的悲催。
“完了完了!我完了!”
说长老是非的时候竟然给迎面撞破,她是个什么脑子啊!以为低声就可以了?不知道修为高的人可以清楚的听到低声絮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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